顿了一下,又道:“因苍梧郡是下郡,沈太守得敬着武陵郡太守,但即便如此,可沈郡守不作为这么多年还没有被革职,显然朝中有人撑着腰。”

“哪怕就是武陵郡太守要出手,也会三思,更别说只是区区一个没有官职,只有太守之子名头的人,他还不够格和沈太守叫嚣的。”

说到这,周知县这才反应过来为何今日伏危要闹得如此大。

今晚第一箭的失利或许也有猫腻,毕竟就后边四箭全中靶心的情况下,怎么都不会在三环之处。

看来失利是真,但有意拉大偏差,让人顿失兴趣之时,随后又以一箭中靶心来调动众人情绪,让这场比试更加精彩。

推测过后,全然都能说得通,周知县顿时恍然大笑:“这伏危,还真有几把刷子!”

总归这最后得利的是他,是玉县,无论这一场比试是不是伏危的谋算,管他的呢!

这一晚,伏危一夜好梦。

翌日,虞滢因要去买做口脂的材料,所以早早就起来了。

伏危醒来时,床侧已经无人。

他按着额头坐起,宿醉之后,头痛欲裂。

此时,房门由外推开。

他抬眼看去,是端着托盘进来的虞滢。

虞滢见他醒了,把房门阖上后转身走去:“你昨夜喝得那般醉,早间起来肯定会头疼,所以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她走到床边时,伏危把醒酒汤端走,因宿醉尚未清醒,嗓音沙哑的问她:“我昨夜可有失言失行?”

虞滢想起昨晚自己一时冲动先亲了他,接着他又亲了回来的事,顿觉脸颊发烫得厉害。

“没有!”

她说得太过斩钉截铁,让伏危起疑地望向她。

在伏危望来时,虞滢忙转身去拿起桌面上备好的篮子,说道:“我今日还有事要忙,但因给你煮解酒汤而晚了,时下也没有时间与你多言,我就先走了。”

说罢,不等伏危说话,径直朝着房门走去。

开门,出去,关门,三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伏危……

总觉得好似哪里不对劲。

他浅蹙眉头收回目光,低下头饮解酒汤。

就在一口解酒汤入口时,忽然脑海中闪现了昨晚各种记忆。

他拥着她。

她亲他。

他又亲回她。

滚烫的解酒汤烫了嘴,让伏危瞬间回神。

那透红的双耳不知是被烫红的,还是因想起的昨晚那一幕幕而红的。

伏危把解酒汤放下,随而缓缓抬起手,指腹放在了唇上。

隐约记得昨夜她轻啄来的触感,还有……她留下的余香。

伏危往后靠向床凭,原本放在唇上的手往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