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睦都已经这般态度了,盛红衣忍不住长舒了口气。
原先她以为她一切都已经想清楚了,但到了这抉择之时,坦然之余,她发现她还是提着心的。
这大约便是感情的牵绊吧。
一切尘埃落定,盛红衣嘴角溢出些笑容,她双手举起来可爱的摆了摆,已是有求饶的意思了:
“行行行,那咱们快走!”
一边说着,不忘不客气的把这些恶鬼的储物袋给收缴了。
神识探入,谈全和泉都很有钱呢,尤其是谈全,啧,看来不义之财拿的太多太多了。
但这也不是卞城王没发现人的理由呢!
於是乎,这事儿就过去了,船过水无痕,好像啥也没发生过。
他珍惜这份缘分,自然就显得宽纵。
那边,便是人再多,也禁不起转轮王他们如此搜寻吧!
不如先暂且藏在别处。
盛红衣是真的差点被这称呼送走。
看在敌人眼中,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呢。
狭路相逢,秦广王没有躲闪的道理。
毕竟,实力决定地位,如此的红姐,他叫的心甘情愿,若不是怕惹自家主子不高兴,叫红爷也使得。
除了一开始,他若有似无的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目光让他有些不适以及他尊称盛红衣“红姐”之时,红姐一脸如遭雷劈的表情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他身为长兄,自该行教导之责,再说了,人都是有些小缺点的,师妹性子刚强爱惹人生气怎么了?
外面那些毛头小子和不怀好意的太多了,刚强执拗,坚持己见才能不被欺负。
盛红衣耸了耸肩,两手一摊,光棍的很:
盛红衣眼前一亮,幽冥界还有如此长相的男子?
“怎么?红姐原先一直在枉死城?”
黑风无情无绪的眼睛盯着秦广王上下打量了片刻,才不冷不热道:
“不敢当。”
红姐,这么土的称呼,据说已经在这些大佬这儿遍地开花了!
怎么了么?
秦广王摇头淡淡笑了一下,须臾,他已是恢复如常:
既然红姐习惯了那里,那回到那一处也无妨。
他竟然主动接话。
秦广王对此人倒是恭敬作揖,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至於不安全的原因,不言而喻,大家心照不宣。
盛红衣何等狡黠。
於盛红衣来说,在魍原前辈面前暴露秘密,她并不如何担心。
枉死城同他之前给盛红衣挑选的地方相比,其实差不多。
她何德何能啊?
“没什么,那便去枉死城好了。”
而今,卞城王这事儿居然都敢隐瞒不报还是至今都没发现呢?
秦广王自然知道红姐不喜欢这个称呼,可是他还是坚持己见了。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觉得自己在原爷和红姐面前丢脸了!
还有那位季道友,来历不凡,他幽冥界的管理如此松散,真是……气煞。
她如今得罪的人又增加了,若无人相护,恐怕是真的是走不出幽冥界了。
“主子,那我呢?我要不要回避一下,红姐马上就来了,会不会生气啊?”
见季睦气上头的劲儿已过,她便知他没事了,立刻嘴甜如蜜的转移话题:
“师兄,看看,这是什么?”
所以,卞城王那个家伙,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敢情,曾经原爷和红姐在枉死城住了许久?
“黑风前辈。”
转轮王那些人已经发现了红姐的存在,如何都会猜测出红姐势必要离开幽冥界。
秦广王点头,依旧恭敬:
红姐最终虽然是要从鬼门离开的,但现在也不适合去鬼门附近。
红姐刚刚用了个“回”字,且语气之中的熟稔是毫不掩饰的。
哪怕,他的生死簿之中藏着人呢。
城里人多,大隐隐於市,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气质清绝是一回事,简单看一眼就能猜出他一定位高权重!
清冷的气质加上崇高地位混合成的特别的气场,在盛红衣眼中,就跟一株特别的花儿一般,充满了吸引力。
谁能忍呐。
秦广王连忙接话,礼貌恭敬,若是其他的阎王以及他的下属看到他这样,一定会大跌眼镜的。
秦广王目光呆滞了一瞬,恢复如常。
因为,盛红衣同魍原关系莫逆,所以便能对魍原信任的人爱屋及乌,当然,这有个大前提,不能坑害过她的人和钱,否则,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买帐。
秦广王立刻否认:
“倒是没有,原本枉死城就在卞城王的辖属……”
听到魍原说话,她立刻爽快的应了一声:
“好。”
“你这是回去了?”
“红衣,季小子,快回来,我们该走了。”
占尽了好处还要装无辜!
他生气归生气,但师妹既然认错了,他哪里会一直生气。
耳边,传来了魍原的声音:
“别管他,这是上赶着想加入我们呢,你只管坐在家里安心等着他就是了。”
那就容不得她不下狠手了。
自秦广王称呼她“红姐”的那一刻,她迅速对秦广王下头了。
只不过:
“红姐,你不能再用原先的容貌和身份了。”
毕竟,这其中的差距,堪称天壤之别。
“我觉得还是去城里住着!我已挑选了一处我辖下的属城,适合藏身。”
在那儿她待得习惯了,而且她还惦记着赚钱呢!
更何况,枉死城还有她的朋友李将军在呢。
魍原默默转身,身影隐入虚无草之中,对下属突然扭捏的模样很是不习惯又无语:
“她为什么会生气,你又没害过她,更没有坑过她的钱,更是我绝对信任的下属。”
且说,红姐如今这般应该是原本的容貌,原先他倒是得了一张红姐的画像,当真是画的……面目全非。
她还朝着虚无草的方向看了一眼,寻求魍原的肯定。
她同季睦对视一眼,季睦皱了皱眉,和盛红衣传音:
“你那般,魍原前辈那儿交代的过去么?”
心中那个说“盛红衣这臭丫头屡教不改,下次兴许还会再犯这样的错误”的小人刚冒头,立刻被另一个气势汹汹的自己给打压了:
她用亲身经历证明,这地方安全的很。
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终於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