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妃起身绕过餐桌，被他大手扣住腰窝，坐在了他腿上。

他将她拥入怀里，头蹭着她颈项间，深深闻着那体香，努力让纷乱心绪平复。

欧阳钧手从腰际滑到了她小腹上，想到三个月前她来谘询关於怀孕的事，像是很遥远的记忆。

「你们不会再要第二胎了吧？」

她那时候是怎么说的？似乎她跟丈夫也还没有达成共识．．．

「不可能，我、我一点也不想跟他上床．．．」

李亦妃记得最后一次跟先生的床事，只有难过失望，那之后没多久，她身体便很快忘记了丈夫，现在更是身心都变成欧阳钧的形状．．．跟丈夫再生第二胎这想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如果他想要跟你做呢？」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比较好，你希望我拒绝他吗？．．．」

她流露出困惑又哀愁的表情，眼眶泛红的看着欧阳钧。

「你学不会拒绝别人的．．．」欧阳钧苦笑着，伸手捏捏她的脸颊，想让她开心点。

「我可以试试看。」

李亦妃小小声的反驳，却紧抱住了他不放，像是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力量，来坚定自己的决心。

欧阳钧仰头深深呼吸，留恋着她娇润清甜的香味，心酸的闭上眼睛。

「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虑我，我会忍耐。」

他理性的说不出要她拒绝丈夫求欢，也说不出要她离婚的话，除非她自己想要．．．

瞧她那柔顺的性子，两人又有孩子，大概很难吧？

他开口了，一定会让她左右为难，心里煎熬，倒不如他忍着。

能忍耐到对方回去国外的那一天，还是忍耐到她离婚的那一天．．．

欧阳钧向来以为，五十岁的自己，对接下来的人生已经坦然看待，不会再感到困惑，但此刻的他，对两人的未来，竟也有些茫然。

李亦妃见他蹙紧了眉头，深思不语，也跟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