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二十七、公主下嫁

接回母亲后的第二天,李傲琼一如既往地过着平静的生活,每天申时前去向太后报道,偶而也会遇见几位王爷,她发现,尹季晨去的最勤,不过每次见到都是客客气气地说话,眼中看不见一丝一毫深情,让李傲琼都有些怀疑,以前的他是否是同一个人,这个发现让她郁闷了好久。

今年的第一场雪扬扬洒洒地下了三天,天上地下一片雪白,一大早,几个侄子侄女便在院中玩起了打雪球,就连任航加入了行列。

呆呆地坐在门口看了一上午,李傲琼的心里不仅没有寒冷的感觉,反而有些温暖,这个情景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昨天去宫里时,太后告诉她不用天天去宫里了,她的膝盖已经完全感觉不出不舒服,身边的那个宫女已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再加上天寒地冻的,也怕李傲琼冻着,不过,让她隔三差五地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然后硬是又赏了她许多东西。

没进宫前怕见她,现在一下子清闲下来,却又觉得失落,这下连见他的机会也没了,在李傲琼的潜意识里,他的身影已经深深地紮了根,只不过碍於世俗偏见,她不敢去正视这份情感而已。

还有十天便是腊月十八,南郊的附马府也装缮好了,过几天便搬过去,不知道这里将来会赏给哪位状元。

侍梅已被白玉玫当众收作义女,可她还是每日来伺候李傲琼,怎么说也听不出去,似乎知道李傲琼的失落,便每日拉着她帮忙收拾行李,还安排她去帮戚丰的忙,真不知道谁是小姐了,李傲琼不由苦笑。

婚礼一点也不用她们操心,自有礼部派人安排了一切。婚礼那天,皇上下旨大赦天下,还免了河川县一年的税赋。

一大早,李傲玺便打扮妥当去接新娘,依他们的安排,接了公主还要在街上游行一圈才会到附马府,任航也跟着去了,府里又来了许多贺喜的宾客,白玉玫和几个哥哥嫂嫂都去接待客人,侍梅和小兰忙着照顾几个小的。看来看去,只有自己是闲人一个。

在房里呆了一会儿,便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她不想让四弟沾上她的晦气,独自一人往城里去了。南郊离城里不远,李傲琼避过大路从小路进入城里,找了家茶楼歇脚。

坐在二楼的栏杆边,街上的一切尽收眼底,李傲琼十分满意这个位置,一会儿还能看到公主的车驾经过,今天,她一定很漂亮。

「看,公主来了。」大街上响起一阵锣鼓声,附近的人们纷纷涌到旁边看热闹。

李傲琼坐在位置上不动。正好身边有人挡着。又能看到队伍经过。

「快看。三位王爷亲自送亲呢。」身边有人轻喊了一声。

「那是贤王。那是景王。还有宁王也在呢。」

「真地。难得看到宁王呢。他什么时候回京地?」

「听说啊。宁王这回请了一位神医来为太后治病呢。」

「这神医好像是附马爷地双胞胎姐姐呢……」

李傲琼听着不断响起的议论,不由感叹那些小道消息流传的速度和真实,居然还知道是附马爷的双胞胎姐姐。不想理会这些没营养的议论,李傲琼将注意力放到公主的送亲队伍上。

最前面是许多太监,担着各种各样的嫁妆,李傲琼不由在心里又嘀咕,不是有车吗,怎么还要人抬着游街,唉,又是皇家的面子。

再往后是长长的宫女队伍,成双成对地提着宫灯,数了数是十对,真不知道提这些灯干什么。

李傲玺一身红装,胸前还绑个大红花,骑着一匹头上带着同样的红花的白马,让他一个文弱书生骑这么高的马还真是难为他了,不过还好,任航一身牵着马,李傲琼这才放心,有任航在就不会有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心里老是隐隐地不安。

他后面是便是公主的车撵,挂满了红纱,四周都用红纱挡着,公主盖着绣有鸳鸯戏水的红盖头,一本正经地坐在车里,手里不知捏着什么。

「看,半副銮驾啊。」身边有眼尖的人认出来了。

看来这公主的确受宠,皇上为她大赦天下,还免了河川县的税赋,现在还赐了半副銮驾,李傲琼边想边看向后面。

在公主车撵后面,三位王爷并排而行,玉冠玉带,贤王一身青衣,上绣着朵朵云彩,景王一身蓝衣,上绣……呃……居然是……小小的元宝……李傲琼无语,真不愧是钱庄的老板。宁王则一身白衣,绣着丝丝翠竹。

看来四兄弟长得还挺像,只是看上去气质不同而已,贤王豪气,景王亲和,宁王……儒雅。李傲琼在心里为他们标上几个词,胡思乱想了一番,心情又有些晴朗。

呃,那个……后面怎么还有一副銮驾……全副!黄的……天,皇上也来送嫁!

李傲琼呆呆地看着那边,手中的茶杯停在唇前,散出了些水珠,那边已跪了一地,搞什么?嫁个妹妹也值得他亲自出动啊,还好子清不是个刁蛮公主,不然以后四弟的脑袋再够悬的。没等她多想,这边的人也发现了皇上的銮驾,纷纷跪了下去,三呼万岁,李傲琼没办法只得混在其中,心里有些恼怒,没想到躲出来看热闹也得下跪,唉……

李傲琼偷偷往后面看去,此时她身在二楼,既使跪下了,也能看见下面的情况,皇上后面都是侍卫,还好,那个爱夫唱妇随的皇后没来。

队伍缓缓地接近这边,李傲琼忽然觉得对面有杀气,心里警觉,刚抬起头,便见对面楼上跳出四个头戴斗笠的汉子,手中的刀向李傲玺砍去。

糟……还好……任航及时出剑挡下了,李傲琼眼睛不敢眨一下,下面的百姓已纷纷躲避,侍卫们护在皇上和公主周围,三位王爷则退到了皇上旁边。

「嘶。」李傲玺的马受了惊,一声长嘶,忽然前蹄竖起,将新郎甩了出去,公主不顾得抛头露面,在后面焦急地大喊,对面白影一闪已掠出一人,手中长剑对着李傲玺刺去。

李傲琼一直在关注着弟弟的安危,她不担心师弟,他的功夫在江湖上鲜有对手,其他人都有人保护,而那个爱显摆的皇上,她才没空管,谁让他一身皇袍大模大样地招摇过市。此时,任航被那四个缠住,尹季晨和李瑞护在皇上和公主身边,只怕来不及救李傲玺了,心念急转,她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抓起旁边桌子的茶壶扔了过去,手上已多了一条系在腰间的丝带,纵身一跃,动作一气呵成,人在半空中,茶壶已砸到了那个白影倒跌了出去,丝带已缠上李傲玺的腰一拉反向这边撞来,李傲琼一手搂住弟弟的腰,几个旋转卸去了冲力稳稳地站在街中。

「师姐。」任航刚刚见李傲玺被甩出去,吓得心神一荡,被刺中了右臂,剑掉在了地上,见李傲琼出手救下了新郎松了口气,专心用左手挡住攻势,那边李瑞已赶上来相助。

白影一个鲤鱼打挺,又向这边刺来,这时他小心了许多。

「站好别动。」将李傲玺推到一边,右手一挥,金光急射向白影,被他闪过了,李傲琼很不高兴,居然敢坏了四弟的好日子,左手又一挥,丝带已从李傲玺腰间滑出,似有灵性般射向白影,缠上他的剑,白影只得用空着的左手手抓。

呵呵,就怕你不抓。金光贴着丝带飞去,刺在了白影身上,将他定住。

「可恶,居然使诈。」白影很得还不错,可惜杀气太重了。

「你不可恶吗?没听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吗?居然刚破坏我四弟的好日子。」李傲琼才不理会他,不使诈怎么叫暗器啊,难道还要提醒你暗器来了吗?又不是傻子。

那边四人见这人被定住,不约而同砍向李瑞,反身向后跃去,任航手上有伤,居然拦不住,眼见得他们跳上屋顶逃跑,李傲琼手一挥,袖中的一团金光射去,几人一个倒栽葱掉在地上。

见几人倒地,众侍卫才分出一队人来绑住几人,气得李傲琼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