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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於撤离,深暗的眸子里满是压抑的渴望。

拇指轻抆过她的唇,拭去上面的湿润,他哑声道:“对不起。”

顾清溪迷惘地看着他,他说的话,她听进去了,却不明白什么意思,整个人仿佛处於失重状态,思索无能。

萧胜天喉咙里发出一声难耐的叹息,之后将她抱住,让她紧贴着自己。

“我并不知道他那样对你过,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当初你出了事,我是个懦夫,逃得远远的,一直不知道你这些年的苦,但凡我留意一下,你可以少遭遇许多事。”

可他当时被嫉妒迷了心窍,看着她和她的丈夫好像很恩爱,便无法忍受了,几年没回家乡,让自己屏蔽到了所有关於她的消息。

十年后,她丈夫去世,去找她,也并不知道在这之前才有了孙跃进的事,以至於她对自己也心生防备,碰了软钉子后,再次离开。

她不知道,他飞得再高,心里也有一根线,那根线拴在顾清溪的手里,那是他最初的动力,也是他年少懵懂时最初的渴望,只要她一句话,他必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他那么强烈的自尊,不可能提起,她也不可能知道。

依她这性子,要到了什么走投无路的地步,才会给他打电话求上他?

萧胜天这辈子遇到过许多事,他也曾经求过人,知道那个滋味,他但凡多了解一下她的生活,又怎么让她处於这么窘迫难堪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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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候,是过去萧胜天那里住的,顾清溪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无法入睡,她不断地回想着萧胜天抱着她时的温度,那是要将她烤化了一般的热烈。

以至於辗转反侧间,她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在颤抖。

她结婚十年,守寡十年,从来没有体会过正常女人应该拥有过的,以前是忙於生计,并不会去想,也没那念头,可是现在,那种渴望竟然犹如开闸的洪水,冲刷着她的身体,让她欲罢不能。

顾清溪羞耻地闭上了眼睛,到底是压抑下了。

心里明白,一切不过是因为欠缺罢了,会想着去体会别人也曾体会过的。

这晚,顾清溪自然是很晚才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起来,匆忙赶过去学校了,一则是学校早上还有课,另一个却是,她竟然不知道怎么面对萧胜天了。

她因为选修的课程多,自然是比其它同学要忙,一大早匆忙上了课,做笔记,认真听着,倒是没时间去想别的了,下课后,回到宿舍,大家都问起来她的校友聚会,她便大致说了,听得大家都笑起来,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把顾清溪打扮得不错,这下子算是让顾清溪扬眉吐气一把。

萧胜天第三天下午给她打了电话,问起来,她自然推说有课,他也就没说什么,又提起来要出差,顾清溪忙祝他顺利。

电话那头,萧胜天笑了:“盼着我离开是吗?”

顾清溪赶紧摇头:“没有啊,就是觉得你工作忙,千万别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