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该是六国贵族吧,这些人能做什么,都只是一些泥腿子莽夫。

嬴政眉心紧皱,看着站在田垄里的老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看出来这些最底层的人有什么特别的?

冯劫看了眼这群人,不知道另几个同僚为什么表情如此复杂,转身拿出一壶酒,请老人坐下具体说说。

那边劳作的人并不放心,时而抬头看过来,老人回头向他们摆了摆手,坐在地头说了起来。

从县城每年兵卒的训练情况,到城墙的拆毁工作,每一点都有提到。

但赵羽对这些不太感兴趣,走进田里看地里种的是什么庄稼,一个头发稀疏的小女孩提着一个竹篮子到了赵羽不远处,弯腰捡东西的时候还看他一眼。

赵羽招手让她过来。

小女孩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瞬间跑远了。

赵羽郁闷。

【我长的有这么丑吗?还是其他人吓到小女孩了?】

眼神在路边或蹲或站的始皇大大一行搜寻。

老人注意到,笑道:“小公子不要介意,我们是低贱人,没见过世面,并非是小公子有什么不妥。”

【我艹!他竟然能听到我心里说的话?】

秦始皇听见小国宝这种惊恐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声音,特地看了老人一眼,不是能听见,只是人情练达。

李斯:我们才是能听见你心声的人。

老人笑了笑,饮了一口冯劫坚持要送的醴酒,好像只有一层皱巴的皮贴的脸上,闪过一瞬犹豫的神色,抬起混浊的眼睛看向明显是为首者的嬴政。

“不瞒各位贵人说,我们这儿的孩子,一开始也没有这般惧怕生人,有时候看见面目和善的贵人也都是想要凑到跟前,冀望得到贵人手里漏下来的一点东西。”

赵羽抱着他的剑往前坐了坐,问道:“那为什么你们现在就害怕了?”

【刚才那小女孩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

蒙恬无语地看了陛下的小国宝一眼:没见过你这么上道儿的。

老人笑了笑,眼神不太明显地从赵羽手里的剑上滑过,虽然心里那个不太可能的猜测让他手心出汗,但还是决定豁上自己的命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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