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杪茫然抬头。但什么也没找到。

【错觉?】

金台上,老皇帝用力拍打扶手的手心已然红肿,那张脸几乎黑成锅底。

之前,梁幼文想当他泰山的事他都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啼笑皆非,但现在,针扎到自己身上,他知道疼了。

底下,梁瑞原本就疼的心口,越发地剧痛。

他转过头来看那个官员,面无表情,心如死灰:“阁下可否教教我,如何打孩子?”

那官员一下子兴奋起来:“我跟你说,一个字,就是‘抽’!用藤条抽屁股,又疼又不会伤筋动骨!也可以罚饭,不是不给他吃饭,而是肉不放盐、菜不放油,干巴巴地吃,既不会饿着,又让他牢记错误。”

他说得兴起:“你自己斟酌着他的错误,来决定到底是罚一顿还是两顿还是三顿。我儿子当年也皮,那时我邻居家有个玉壶,釉色青青可漂亮了,我儿子一声不吭偷走了,拿去和他那群朋友玩什么‘假扮观音大士’的游戏,当观音大士的玉净瓶。后来我知道了,直接把人罚了三天的饭,天天菜里没盐没油,他哭着认错,后来再也不敢乱动别人的东西了。”

梁瑞凝重地点头。

并且表示:“多谢。我前些日子新得了一匹好马,下朝就给阁下送过去。”

才刚上朝,这个朝堂大半人已经想下朝了。

——下朝才能看热闹啊!

比如说,除了窦丞相外,朝堂上其实不少窦家人,一个两个正愤怒地瞪着梁瑞。

我们都管老太君叫老祖宗,你儿子居然想直接一步登天,给我们当祖宗?!

梁瑞替他儿子心虚地低下了头。

【芜湖!小梁居然是这么一见锺情的!】

梁瑞抬起头,眼神坚定,十分专注。

他一定要认真听,对症下药,这样才能打消他儿子那个荒唐念头!

九十五岁的老太君,他怎么敢——

【三年前他也在京师,要参加会试——哦,原来这次是二战啊。】

梁瑞心急如焚。

以前怎么没感觉许烟杪动不动就被其他事情拉走心声的情况,那么令人难以忍受呢!

【然后嘴馋,约了一群人进山挖蘑菇——这兄弟一直这么勇的吗?大冬天进山,也不怕出事。】

【卧槽,看到一口枯井里有蘑菇,就直接下去采。这身手,厉害!】

梁瑞没吭声。

但其他官员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焦急。

眼神更加同情了:小白泽经常这样,你忍忍吧。

【然后……中毒了?!】

梁瑞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他发现……他儿子似乎太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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