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禾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草。如果养羊的话,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只是需要人工放羊,比较费时间。开始的时候肯定是周文斌自己去,如果后面养得好,周道文他们就打算少种一些地,把精力都放在养羊上,好过种地。

周文斌请了人,又买了许多木头,在屋后的空地上开始搭建羊圈,几人忙得如火如荼,一时之间也就把一些烦恼抛下了。

这天下午,周文斌满头大汗地从羊圈架子下钻出来,他抬手拍了拍衣服上的木屑,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李舸。

李舸穿着一件黑色短T,灯笼裤,脚踩着一双凉鞋,就那么阴沉沉地看着周文斌。

周文斌远远瞪视了他一眼,不打算再搭理他。

“周文斌!”李舸大声喊道:“这就装不认识我了?”他扫了眼修建得很是气派的羊圈,“这是发达了啊,听说那边那栋小别墅也是你家的啊?周文斌,看来在我们坐牢这些年,你在外面赚了不少钱啊......”

他见周文斌没反应,咬牙怒道:“你他妈装什么?我问你是不是你报的警?”

周文斌这才停下了动作,淡淡地瞥他一眼,"你这么快就又出来了?看来真是橘子的熟客了。"

李舸顿时大怒,“老子就猜到是你,你他妈的多管什么闲事?”

“李舸,你也好意思啊?翠霞姨婆都多大年纪了?你是怎么好意思去找她麻烦的?也不怕遭报应!”

李舸气怒地上前拦在周文斌面前,“报应?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好笑吗?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鸟呢?”

“总比某个脸都不要的人好一些,勒索老人,畜生不如!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去找翠霞婆婆的麻烦,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话彻底激怒了李舸,他一把抓起周文斌的领子,一脸凶相,“你跟我讲情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年你是怎么出卖我们这些朋友的?饭是一起吃的,架是一起打的,凭什么你不用判刑?凭什么我们就要坐牢?凭什么!”

“凭什么?”周文斌也怒了,额头上青筋一根根跳起来,“李舸你竟然还敢问凭什么?你们之间的矛盾凭什么把我拉进来?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我的腿废了,我姐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甚至在看守所待了一年,你问我凭什么?我他妈还想问你到底凭什么!”

两人都是怒气冲天,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手。周文斌到底不如李舸是个狠角色,很快就落了下风。

李舸发了狠,拎着周文斌的衣领就要朝着他的脸上来上一拳,这一拳要是落实了,肯定不好受就是了。

恰在这时,横空飞来一只艳丽的大公鸡,仿佛一块巨大的秤砣砸向李舸。李舸猝不及防,慌忙后退,手臂还是被大公鸡尖利的爪子划破了皮。

血色顺着那道划痕浸了出来,李舸疼痛之下更加暴怒,抬头就要冲上来,却忽地又刹住了脚。

他神色有些紧张,只一眼,他就已经认出了这只雄壮的大公鸡。毕竟之前在翠霞婆婆家里已经狠狠吃过一次亏了,导致现在李舸看到他,便有些发悚。

他瞪着面前那只气势逼人,浑身羽毛都炸开的大公鸡,很是有些冲疑。

他又瞪向了周文斌,“好啊周文斌,这只鸡果然是你养的,之前也是你让他咬我的吧?”李舸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这事儿不会就这么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