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舸脸色惨白,“文子,我求你了,别报警,我一时糊涂,我就是想偷一只鸡去卖钱而已,我没想那么多的......”

沈宜拧了拧眉,盯着他的目光含了一丝冷意。这混蛋在撒谎!

“文子,你忘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吗?虽然那个时候是我叫你去吃东西的,可那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那个事情啊。我也坐牢了啊,我之前跟你吵,我就是气不过,我在牢里吃了那么多苦,咱们兄弟几个,只有你没什么事......你要是报警,我就完了!”

“交情?我们之间还有交情吗?”周文斌指着胸口的血说:“在你带着人跑来我家,朝着我挥刀子的时候,我们的交情就彻底没了。”

“李舸,你早就完了。你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你还不知道吗?”

说完,周文斌再也没有犹豫,拨打了报警电话。

“周文斌,你好样的!你是一点不念兄弟情啊,早知道我刚才就该捅死你!”李舸大声叫骂,“你他妈是什么好玩意儿啊?有本事弄死我啊!你给我等着,等老子出来了要你好看!”

周文斌脸色更沉了。他直接上去,一耳光甩在李舸脸上,“那就等你出来后再说吧!”

气得李舸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在等待救护车和警察到来之前,周道文将家里养的都查看了一番。好在那些晕过去的鸡都没啥事,只是睡得比较沉。

他又去屋后的羊圈里数了数,见没少什么,才算微微松了一口气。

家里渐渐富裕了起来,看来是招人惦记了。他心里打定主意,之后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随意了,得留人守夜才行了。

警车的声音在夜深人静之下格外醒耳,也吵醒了熟睡的邻居。

众人纷纷打开门出来,惊愕地看着警车呼啸而来,又飞驰而去。大家好奇地低声交谈了几句,又意兴阑珊地回到房间睡了过去。

周文斌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周道文陪着一起去了,果然如沈宜猜测的那般,缝了针,当晚便住在了医院里。

家里只剩下了於婆婆和周星海两个人,沈宜不放心,后面都没有睡觉了。只蹲在窗台上,盯着远方黑洞洞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李舸几人分明是冲着他来的,可惜抱错了鸡,将秃毛鸡认成了他。

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李舸想报仇?还是有人指使?

沈宜思索了片刻,决定等天亮后把这件事告诉高盛和陈随,让他们帮忙查一查。

黑哥乖巧地趴在他身边,时不时喵喵叫两声,嗓音要多夹有多夹。

沈宜侧头瞥了他一眼,随后抬起翅膀摸了摸他的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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