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
“嗯?殿下……”
“你的本名叫什么?”
他瞧见了取了这个浮夸名字的少年人面露尴尬微妙的神情,后轻声说:“也没有名字,在遗迹区生下来的,没来得及取吧,其实也取不了符合家族的本名,大抵是混着叫的,后来大了一些,老听人那些捕猎我的人提及绝色绝色什么的,那会还不识字,还以为是个好词,就当做自己名字了。”
她没说后面是怎么发现这不是个好词的。
大抵是如情报里说的……被人欺辱。
被如何欺辱的,逃出来之前经历过什么,她没说,只是低着头喝茶,捧着茶杯的手指苍白得很,好像怎么也热不起来。
前面撑船的九咒强者心里微突:啊,这么美强惨吗?
将戈也没对此深切探究,只是皱皱眉。
这种事,距离他的世界太遥远,可以说是两种极端,所以他想象不到……眼前人是如何成长成眼前这样宛若珠宝褪去尘世尽显华光的。
沥血而生吗。
“知道为什么让你去汨罗瑟尔院吗?”
隋炘微静默,道:“刚刚也见到了帝林的院长,孟导师也是帝林的,是有疑惑,我听说……两个学院是对立的。”
她知道对不对立都是五王说了算的,也许人家要的也是对立。
太子:“是对立的,他们对立他们的,只要能满足王族需求即可。”
隋炘:“那殿下需要我满足您什么呢?”
她问得直接。
太子握着茶杯的手势在唇前微滞,眼眸上撩,眉眼在微醺的茶气白烟中若有锋芒。
“你,将是是我威帝的一员,不世而出的门徒至强,未来的生命系咒师大导师,没有人能让你低头供给,主动满足——除了陛下。”
这个太子倒是一点政治歪心思都没有,对自己的王……是他爹来着?
隋炘还不清楚威帝家族那边的血裔族谱是什么,暗想这么忠诚的帝王跟太子关系,若非太子政治敏感,就是中间有绝对的威权压着。
那第一王看来不是省油的灯。
幸好她现在接触的只是太子……但指使孟经纶冷眼看她冲刺梵音古刹一路厮杀的应该是威帝王。
五王里面,她对骸王的下场有安排,对其他四王还在摸索阶段。
准确地说,她是对帝林表面五王私底下暗流汹涌的权利分配好奇。
还得探索。
“好。”隋炘嘴上应下,心里揣测威帝内部的事……
太子喝完半杯茶,棕红色的紫砂壶在指腹下微微摩挲,放在吸水的特殊木材茶台上,长腿上下搭着,西装裤剪裁完美,将腿部的曲线跟幅度映衬得极利落体面。
殿下强迫症,洁癖,但不意味着他是拘谨的。
他的姿态是松弛且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