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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璟妩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臂与腿上,心下已了然。

谢玦时下经不住勾,不像是装的。

若是上辈子的谢玦,怎会这么不自然的遮掩?

若是那上辈子与她有过数不清亲密接触的谢玦,不会这般僵硬,甚至会从容不迫地拉过她。

哪怕她身子恰好不便,他也有的是法子让她帮他纾解。

上辈子他手把手教了她许多关於夫妻间的羞事,可现在瞧他肃严的模样,还真稀奇得很。

简单的试探后,翁璟妩收回手臂,从他的背后直起了身,淡然从容的取过膏药,继而敷在了他臂上的伤处。

手臂上那一瞬的剧烈疼痛,让谢玦的邪火顿时泄了大半。

可只要略一撇,便能瞧见一小截滑腻白皙的手臂,呼吸不由自主的又沉了些。

时下的谢玦只想她快些上好药,赶紧回去歇息。

约莫半刻,包扎好了伤口,翁璟妩抬眸向谢玦望去。

“已经包扎好了,明日再……”话音在瞧道谢玦鼻翼之下缓缓落下的红色液体时,声音戛然而止。

“夫君,你鼻子……”

翁璟妩心下有一瞬的慌张,该不会是她勾得太过了,火上浇油,让本就病中的谢玦,病得更重了吧?

谢玦感觉到了鼻翼之下的热流,镇定自若的取棋一旁裁剪还未用的纱布抆了抆。

淡淡道:“大概今日高热又饮了酒的缘故,无碍。”

那镇定平静的神色,让人看不出半点色/欲。

翁璟妩还是慌忙地转身走到盥洗架前,快快的洗了帕子,拧干,复而快步走了回来。

也没有再想着怎么用美人计来套话,而是把他抆着鼻衄的纱布拿开。

她忙道:“快仰头。”

谢玦略一仰头,翁璟妩便用帕子抆去他鼻下的血。

心道她哪里知道这二十一年纪的谢玦这么不禁撩/拨。

她什么都没做呢,不就是露了些肌肤,贴了贴他的后背,仅此而已,他怎就流了鼻衄?

真不知上辈子的谢玦在营中都经历了什么。

不过是待了大半年,在床下之下依旧是那个冷漠的谢玦,可在帐闱之间,却是荒唐不已。

谢玦的目光落在面露急色的妻子。

她虽长得美艳,但眉眼间挟着淡淡的清雅,犹如她给人的感觉一般。

空谷幽兰,典雅端庄。

这素来端庄的妻子,怎会像画面中那么的胆大奔放?

这脑中的画面实在荒唐得很。

可谢玦脑中再次浮现阿妩这怀孕不经意间露出的风情,却又觉得假以时日,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鼻衄已止,谢玦拉起了衣衫,起了身,与她正色道:“你有了身子,便莫要熬夜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忽然被驱赶的翁璟妩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瞬。

谢玦执起她的手,正要把她拉出屋中,却看到束着她衣袖的襻膊。

略一沉吟,松开了手,绕到了她的身后。

略暼了眼她白皙光滑的颈项,继而抬手解开襻膊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