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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中丞脸色不大好,眼下还有一圈乌青,显然是昨晚因谢家的事情没有休息好。

他开口道:“谢侯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这处人来人往,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谢玦眉一挑,点了头。

二人走出了二重宫门后,在一旁的庭院停下。

曹中丞开了口:“谢侯的夫人插手到我们曹家的家事之中,是不是有些过了?”

谢玦一下明白了,曹中丞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面色冷淡看向他:“曹中丞的家事,无人想管。”

曹中丞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脸色黑了黑,而后道:“侯夫人可敢在我内人面前解释清楚谢家之事与她无关?”

曹中丞昨晚听妻子说,前几日那永宁侯翁氏来了曹府看大女儿,更是出言威胁了妻子。

妻子琢磨之后,觉得是有那翁氏给大女儿出主意,所以她才会在谢家那处使用苦肉计,没准谢家也是翁氏派人请来的。

若不然谢家怎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在那丫头病了就来了?

难道不是早早知道了谢家回来金都,所以才会装病博同情的么?

曹中丞细想过后,也觉得这事里边有蹊跷,故而来试探。

谢玦眼神瞬息锐利,沉声问:“那我且问问曹中丞敢不敢要我妻子的解释?”

曹中丞到底为官多年,虽有一瞬被这年轻的永宁侯震慑到,但面上没有露出端倪,只道:“我为何不敢?”

谢玦手按在了腰封上,看了眼远处走来的内侍,继而收回目光看向曹中丞。

“曹大人内人无德无能,也无诰命,又是继室,也配为我那有诰命的夫人与她做解释?”

曹中丞脸色中有尴尬,也隐有怒意浮现。

这时,又听谢玦说:“即便我妻真做了什么,曹大人何来的脸面质问?为人夫,与妻表妹私通,为人父,放任继室虐待亲女,曹大人……”

“谢侯!”曹中丞低喊了一声,随即黑着脸怒道:“你若是侮辱我,污蔑我,莫怪我去寻圣人那处讨要说法!”

谢玦难能浮现冷笑:“真污蔑,还是确有此事?曹大人心知肚明,若是曹大人一口咬定并没有在原配未亡时,与妻表妹私通。也没有放任继室虐待原配所出之女,我倒是有些闲空调查一二,只怕倒是金都传言也会坐实。”

话到最后,谢玦往前一步,附耳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冷飕飕的说道:“但凡金都城有一句我夫人的传言是你们曹家传出来的,我便让曹大人的娘子身败名裂。”

说罢,退后一步。

曹中丞眼睛一睁,再看向谢玦,只见旁人都说正气凛然,沉默寡言的年轻谢侯,眼神里边却有着与他二十来岁不符合的沉稳和算计。

“谢侯,我与你永宁侯府无冤无仇,你们夫妻二人为何如此算计我们曹家!?”

曹中丞转移了谢玦所言的话题,又转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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