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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半年过去了,倒是也把谢玦是重生的事情看得淡了。

回过神来,看着澜哥儿吃得嘴边上有糕点碎,她捻着帕子给他抆拭。

这时,澜哥儿忽然挣扎的要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兴地喊道:“贴贴,贴贴。”

贴贴是澜哥儿口齿不清之下喊出来的,他其实想喊的是“爹爹”。

翁璟妩转头,便见一袭乌衣的谢玦朝着庭院走了过来。

她笑了笑,然后倒了一杯牛乳茶,在谢玦走近的时候递给了他。

谢玦接过牛乳茶一口饮尽后,低下头便见澜哥儿眼巴巴地盯着他手中的杯盏,还咽了咽口水。

谢玦放下了杯盏,弯腰把他抱了起来,与妻子道:“澜哥儿好像想喝牛乳茶。”

翁璟妩:“别了,他不能喝那么多。”

谢玦闻言,抱歉的看向儿子:“你阿娘说不让你喝了,我听你阿娘的。”

似乎听明白不能再喝了,小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蔫蔫的。

翁璟妩与他说道理:“你已经喝过了,再喝的话,牙牙会疼。”

澜哥儿听到这话,歪了歪脑袋,好似在想这是什么意思。

好似明白了,所以摇着脑袋,口齿不清地说道:“澜哥儿不喝,牙牙会疼。”

翁璟妩很欣慰,澜哥儿虽然才一岁多,但很听话,也能听得进道理。

夫妻二人笑了笑,翁璟妩问谢玦:“怎么今日回来了?”看了眼天色,又道:“还这么早就回了。”

谢玦已经连续好几日都宿在军中了,今日不过下午就回来了,早得让她有些诧异。

谢玦回道:“今日格外的想你和澜哥儿,也就回了。”

翁璟妩轻剜了他了一眼,都说了,在屋里头说什么话都行,便是说骚话,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外边他就得保持他这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性子。

可现在哪里还有半点冷若冰霜的样子?

谢玦默默的低下头,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说道:“几天不见,澜哥儿好像长了一些肉了。”

翁璟妩:……

才三天不见,还能长多少肉?

他这转移她注意力,也不知找个好点的借口。

谢玦抱着澜哥儿在院中玩了一会后,小家伙便趴在宽阔的肩膀上睡着了。

谢玦把儿子抱入了屋中,动作轻缓地把澜哥儿放到了大床上。

拉上了薄衾盖在了他的身上,望着儿子酣睡的模样,硬朗的五官也全然柔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