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十八

萧大夫开了一辆周身创伤的老「禄宝」车来了──我猜想他恶劣天气时用这辆车,开了到偏僻的农庄上去看病。他根本连看我们一眼都没有,迳自走到爱丽身边俯身下去,然后走到我们这边来。

「至少死了有三四个钟头了,」他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她在早餐后,也像往常般出去骑马。

「她这次出去骑马以前,出过甚么意外吗?」

「没有,」我说:「她的骑术很好。」

「不错,我见过一两次了,知道她的骑术很好,打从小时候起她就骑马了。这我也知道,我只想要知道,最近她有过甚么意外,或许对她的神经有了点影响,如果马儿受了惊……」

「为甚么这匹马会受惊?这是匹安静的……」

「这匹马一点儿都不难骑,」费少校说:「调教得很驯,并不紧张,她断了甚么骨头吗?」

「我还没有作全身检查,不过看上去,各方面似乎都没有受到甚么外伤,也许有内伤;或许就是惊骇吧,我想。」

「但是受惊并不能吓死人呀。」我说。

「以前就有人吓死过,如果她心脏强的话……」

「他们在美国的人,说她心脏很弱,至少是最弱的一种。」

「唔,我检查的时候还找不出太多的心脏衰弱痕迹,我们依然还没有心脏计。再说,现在再来检查心脏也没有道理,经过验屍,以后就会知道的。」

他体谅地望着我,然后轻轻拍拍我的肩头。

「你回家去睡睡吧,」他说:「受到惊骇的,你就是一个了。」

说也奇怪,不知道从乡下的甚么地方,出来了一些人,就在这时,有三四个人站在我的身边──一个是远足的人,正在公路上走,看见了我们这一小批人;另外一个是面色娇艳的女人,我想她是走近路到一处农庄上去,还有个年纪大的修路工人。他们都唉声叹气叽叽喳喳的。

「可怜的年轻太太。」

「也太年轻了,从马上摔下来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