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听到这话,脸一红,但随即又恼得很。

什么叫素着他了?

是她让他一个月就回两次房的?

虽心底恼得很,面上却是含羞带怯。慢慢的,温盈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他了。

——越来越会敷衍人了。

沈寒霁没有多言,但也算是同意了。

——

初一那日,沈寒霁虽不回房就寝,但还是依照惯例还是与温盈一块用晚膳。

沈寒霁吃了些菜,微微蹙眉,停下筷子,看向:“小厨房又换厨子了?”

温盈也夹了一筷子的菜,也吃出了一些差别,随即看向管事婆子,问:“怎么回事?”

管事婆子姓何,是温盈嫁到侯府时,主母派过来的。

说是让帮三娘子打理院子,其实不过是盯着云霁苑罢了。

过去的两年,温盈过於妥协,这婆子又因是主母安排的人,平日就多有擅作主张,都未与温盈禀告。

沈寒霁放下了食筷,长眉微挑的看向温盈:“你也不知?”

温盈点头,回道:“只是觉得这两日的饭菜口味有些不一样了,但因我在喝药,还以为是喝药影响的。”

何婆子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垂下头回道:“厨房先前的厨子不做了,老奴便请示了世子娘子,重新安排了厨子。”

沈寒霁没了胃口,淡淡开口唤了声:“帕子。”

一旁的婢女呈上来了湿帕,他拿过抆了抆嘴角,放了下来,脸色淡淡:“何时换的?”

何婆子咽了咽口水,回:“大前日换的。”

抬眸看了眼那何婆子,声音不愠不火:“怎么未与娘子提起?”

何婆子忐忑的道:“老奴事杂,一忙起来便忘了。”

“忘了?”沈寒霁笑了笑,反问:“那你怎就记得请示世子娘子?”

何婆子眼一闭,牙暗暗一咬,说道:“主母两年前让老奴帮三娘子打理院子,云霁苑大大小小的事都有,也不能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请示娘子,所以老奴觉得这换厨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与娘子说。”

温盈皱眉道:“三爷素来喜清淡,这里的菜色偏咸,你换的时候可记得那厨子还是我特意请的?我特意请的厨子,你也不过问我,便同意他辞了?辞了便辞了,可不管为何,你都要知会我一声的,这越俎代庖,似有不当吧?”

越俎代庖这话,何婆子顿时不爱听了,脱口便回了一句:“往常娘子可不管这么多的,都是老奴决定的……”话一出口,似也觉得有些不对,忙改了口:“老奴的意思是说娘子有太多的事要管,老奴只是想替娘子分担分担罢了,何况主母把老奴安排在这院子时,也是这么说的。”

声声句句以主母来压人,温盈也不便再言,而是给了个眼神沈寒霁,让他决定该管还是不该管。

沈寒霁看到了温盈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