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下人,夫妻二人并肩在院中慢悠悠地漫步。

没了旁人,温盈与身旁的沈寒霁道:“今日公主与表兄成婚,我想起我们成婚的那回。”

闻言,沈寒霁偏头看了眼她,眼中浮现了一丝思索——他们刚成婚的时候,他应当没有出过差错吧?

但随即想起了二人第一回 又欠好只有一刻时的事情,沈寒霁的眉头便紧紧皱在了一块。

虽然回想起这事,心里有些对自己的不快,但上阶梯的时候,还是扶了扶温盈的腰,温声道:“慢些。”

温盈感觉到了他的细致,微微朝着他弯唇笑道:“成婚那日,夫君很温柔。”

沈寒霁眉头稍松,神色温润柔和了下来:“往后待你,也如成婚那日一样好。”

温盈近来倒也是喜欢听好听的,所以笑意深了许多,道:“那夫君可要说道做到。”

笑意微敛,叹了一声:“我希望公主和表兄二人往后的日子能幸福美满,没有那么的挫折。”

沈寒霁思索了一下,才与她道:“你表兄虽看着沉默寡言,但实则也是个细致入微,温柔和善的人,他比我会做得好千万倍。”

温盈听到他这话,轻笑出声:“夫君倒是有自知之明。”

沈寒霁无奈地笑了笑:“做错的事情,怎能因你不再计较而当做没发生过?”

这话,温盈没接,若他记得,那往后也能引以为戒。

沈寒霁扶着温盈走夜路,视线落在前边的小径,忽然说起了往事:“你可记得你第一次与我说喜欢?”

温盈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那时她说了之后,他便外出了。但随即又想起自己是在帐中意乱情迷之时说的,悄悄地红了脸。

因羞臊,温盈便红着脸小声的应了一声“嗯”。

沈寒霁把两年前的事翻了出来,解释:“那时听到你说的话,心情有些复杂,当晚便被梦魇所缠,第二日再看到你,总有几分心烦意躁,便离开了半个月。”

温盈脚步微缓,转头看向他:“不是因为恼我?”

沈寒霁微微摇头,继而道:“那时梦魇,也是第一回 在梦中出现了你的脸,所以我离开半个月。但其实我那里都没有去,只是去寺庙待了半个月。”

“寺庙清静,每日诵经,听方丈说经,待上半个月,便也就清心寡欲了。”

“清心寡欲?”温盈顿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小声嘟囔道:“回来那一日还不是回了房。”

且岂止只是单纯的回了房,她方正是半点也看不出来像是在寺庙被佛经洗礼了半个多月的模样。

他唯有在帐外才显得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