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常轩见她这么说,腿脚也就不动了,任她抱着自己的大脚放进了温热的洗脚水中。

阿福往日也曾经给林嬷嬷洗过脚的,是以这件事倒做得熟练,先是将常轩的脚清洗干净,然后小手在脚底板上轻柔而有力地按摩。

常轩虽然在阿福面前装得煞有其事,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他因为从小跟着少爷,倒是不曾为别人洗过脚的,但他这样的身份,又何尝有人为他洗过脚呢。而此时阿福不但为他洗脚,而且那一按一摩之间都颇有些分寸,这让常轩很快便尝到了个中舒服的滋味,觉得自己一天的疲惫就这么在那只白净小手的摩挲中蒸发掉了。

就在阿福攥起小拳头在常轩脚心摁压时,舒服得常轩终於忍不住发出了声呻吟:「再用力些。」他开始不知足地要求更多了。

阿福力道本来就不大,为了侍候阿福早已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但是此时听到他这么说,还是再接再厉抱住他的大脚丫使劲地摁压。

终於最后常轩得偿所愿,整个人仰躺在床上舒服地叹息道:「你这么小一个小丫头,真看不出手底下倒是有些力道的。」

阿福小心地抬起眸子瞅了瞅道:「还要吗?」

常轩用手撑起身子:「不用,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睡吧。」

阿福点头,将那盆洗脚水端起:「那我先把洗脚水倒掉。」

就在阿福起身间,就着这摇晃的红色喜烛,常轩好像看到这个小丫头眸子里的一点水光。

「怎么了,哭了?」阿福很快转过身要去倒水,以至於常轩没看清楚。

阿福抿唇温柔地笑了下,小声说:「没有哭。」

常轩却不信:「你转过身来我看看,刚才明明看到你眼里有泪的。」

阿福温顺地转过身,让常轩看自己:「刚才出去风刮的吧,我没有哭的。」

常轩就着烛火审视了下她的脸色,果然见那亮泽圆润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泪痕,而那晶莹黑亮的眸子虽然水汪汪的,可也说不上有什么要委屈的样子,反而还抿着一点浅笑。

「哦,那你去把洗脚水到了,回来赶紧睡吧。」常轩觉得自己酒醒了许多,脑子里忽然记起洞房夜该做的事了。

片刻之后,阿福重新回到屋子,常轩已经躺在床上了。常轩其实正想着洞房该做的事儿,此时见阿福进来,眸子里便带着异样打量阿福。

阿福被他那样子看,顿时觉得头都不敢抬起来了,她几乎把脑袋埋到衣服里,结结巴巴地说:「那我去吹了烛火了。」

常轩点了点头,沙哑地「嗯」了声:「去吧。」

阿福战战兢兢地去吹烛火,只可惜那烛火是常轩家的,这常轩家的烛火看来有些欺生,阿福连吹了两次都没吹灭,最后阿福急了,鼓着腮帮子使劲地吹,总算那烛火摇曳着灭掉了。

阿福抹黑凑到了床前,又在黑暗中开始脱衣解带。

她的手有些发抖,不过幸好这衣服并不欺生,她哆哆嗦嗦地还是脱去了红色的嫁衣。

谁知道常轩却忽然说:「把里面也脱了吧。」

阿福一愣,手便停在那里犹豫着,常轩见她不动弹,便道:「怎么不脱了?」

阿福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一咬牙,还是把里面全都脱光了,那些细碎的小衣便随手放到了床前的椅子上。

阿福圆润嫩白的身子此时已经一丝无挂,屋里有点凉,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哆嗦着就要上床。

床上早已铺好了两床铺盖,此时常轩就躺在靠外面那个铺盖里。阿福爬上床,小心地越过常轩就要往里面那个铺盖爬去。

谁知道爬到中间却被一个鼓起的东西绊倒,阿福没穿什么衣服的身子就那么狼狈地倒在常轩身上了。

常轩的喘息粗重,声音也低哑:「你不是要伺候我一辈子吗?」

阿福又羞又冷又无奈:「是,我是要伺候你一辈子。」

常轩喷出的热气烫着阿福的脸颊:「那你怎么不伺候我?」

阿福愣了一下,那低哑粗噶的声音,让她一下子明白他口中的「伺候」是什么意思了,她顿时整张脸都红了,张着嘴巴在那里又呆又楞又羞又怕。

常轩见她还是不动,有些急了:「你那一日在后面抱着我,不是很会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倒是不动了?」

阿福不着一丝的身子顿时发烫起来,烫得再也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那一天啊那一天,那一天情急之中的阿福脱掉自己的外衣,将自己饱满结实的胸部就那么紧紧贴在人家常轩的后背上了。

那时候的阿福甚至还用两只手紧紧搂住常轩结实的腰杆啊!

阿福微张的嘴巴结巴了好久,也没有发出任意一个声音。

阿福听着自己的心在砰砰砰地跳,听着常轩的心也在砰砰砰地跳,当然她更能听到常轩的喘息声似乎是爬过了几座山。

黑暗中,两个人相对许久后,常轩终於说:「你再像那一日般抱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