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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地道:“为了自己在意的人,你可以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送给监狱,这才是干大事的人哪,我的儿子太能干了,我很欣慰。”

初鹤兮:“你为什么在监狱里,不是因为我害你,而是因为你罪有应得。你一手制造了多少人的悲剧?”

布鲁克眸中黯然:“所以你恨我,她也恨我,你们再也不能原谅我了吗…”

初鹤兮冷笑:“我们言尽於此,我走了。”

福宴清听这话,神情略动了下,猛地看向初鹤兮。

初鹤兮身形挺秀,乌发及肩,在看守所昏黄的灯光下,他有一瞬间的恍神。

他喃喃地道:“初挽和你妈妈长得很像,不过你也很像。”

初鹤兮神情顿了顿,他垂眸,看着这个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静默了片刻,才从衣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到了福宴清面前。

随着很轻的一声,福宴清看到了面前是一个木头制的小飞机。

很小的一只,看得出纯手工制作的,上面打磨得很光滑,没有什么毛刺,只是因为年代久远而颜色发黄。

福宴清陡然抬眸,再次看向初鹤兮。

初鹤兮却已经转身走了。

福宴清:“鹤兮!”

初鹤兮的手握住了门把手,他略停下动作,没有回头。

他只是低声说:“那天在伦敦的老宅翻找东西,无意中发现的。”

他顿了顿,才低声说:“如果你觉得这个东西对於你来说还有意义,那就留给你吧。”

说完,他开门,径自离开了。

福宴清伸出颤抖的手,双手捧起那小飞机,低头端详了很久,最后,眼泪终於落下来。

他哽咽道:“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初挽安静地等在看守所外,阳光下,看守所砖红色的建筑格外鲜艳醒目,美国米字国旗在空中随风扑簌。

加油站旁,一个穿着衬衫牛仔裤的美国人正给他的小型单人游艇加油。

她远远那么看着的时候,便听到脚步声。

转首看过去,初鹤兮走了出来。

他脚步冲缓,走得很慢,微垂着眼睛。

初挽沉默地看着。

初鹤兮走近了:“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