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用指腹抹了抹她眼角上的眼泪后,动作轻缓的上了床入了被窝,身子暖了半晌后,才把人拉入怀中。

骁王生出了怜惜,可丝毫不知道温软在这眼泪上边做了假,温软委屈归委屈却也不至於哭花了眼。

骁王身体不适,温软是知道的。她也并非想要与骁王圆房,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对她已算百般呵护的骁王,为何同寝了这般久,别说亲亲了,就是搂搂抱抱也少,就只有在就寝的时候会相拥而眠。

她又不是奔着安稳过活,只为和骁王做表面假夫妻去的,她奔的可是夫妻美满,琴瑟和鸣的日子去的!

亲人之情固然重要,可想想伯爵府那些亲人,她竟觉得这夫妻美满更是重要!

这辈子的温软对身为丈夫的骁王自然是心喜的,有哪家王侯将相会像骁王这般心疼人?

不仅会体贴妻子,还会煞费心思的为妻子过生辰,更是不会恶言恶语,且外出时常记着家中妻子,给妻子带回些零嘴。

莫说是王侯将相了,就是个小官之家,也未必能遇上这么一个好丈夫。

只是这好丈夫在日常上确实体贴,但未曾给予她踏实感。

今夜之后,她算是知道了,知道自己还要废许多心思才能在骁王的心中占一席之地。

经过了方才骁王惊吓的模样,心知他是个洁身自好的男子,这般纯情男子,怎么可能是会因女子纠缠而生出想法。想通之后,她也不觉得恼了。

虽然不恼了,可也不想让骁王看出来,想博取些怜惜,让他明日不好提起这事,所以便沾了茶水往眼角抹。等着骁王的中途,干了之后又继续抹,只是在睡着后,骁王才回来,但好在那茶水未干。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竟真的也博得了骁王的怜惜。

***

早间起来,温软发现自己躺在骁王的怀中,愣了愣,“殿下,你昨晚何时回来的?”

捏作作态不是温柔体贴且善解人意的好妻子该做的,所以对於昨晚的事,暂且忘记。

听到了温软的话,骁王依旧寐着眼,神智不甚清醒,嗓音沙哑的回了句“本王困乏,再睡会”。

昨夜骁王在赵太医房中看了小半个时辰的医书,回房后楼着温软却又过了许久才入睡,这晨间困意正当,心知没有急事出来,便就赖床了。

温软不知,只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还当是昨晚吹了风着了凉,一时既是心虚又是紧张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额头温度没有问题,温软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知昨晚真吓着了骁王,便也琢磨道:大不了,往后……不亲了。

许是温软的动作扰到骁王了,他闭着眼,却准确无误的伸出手来握住放在自个额头上边作乱的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声音分外低沉“别动,再睡会。”

温软猝不及防的被拉了一把,紧贴着骁王的胸口,听到轻而缓的心跳声,还有阵阵热意从骁王的胸膛上散出,渗透入她脸颊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