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声:“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心里却想着,得毁了“赘婿二心”,那句话回去就剪碎了,毁掉,永远不能让阿畴看到。

不然阿畴恨死自己娘了。

万一一气之下不给娘扫墓祭奠,那娘在下面得挨饿。

阿畴神情晦暗难辨,抿着唇也不言语。

希锦便继续道:“至於那日的梦,那不是我突然开始操心这诰命,想着我怎么也要给你当大娘子,我想起我娘的叮嘱,便觉……那霍二郎真不顶用啊,我娘还说要信他,我信他什么?”

她哼了声:“若不是他,买那宅子我还能省下五十贯呢,这让我怎么信他!”

阿畴僵硬地道:“你说不要跑,又是说谁?”

希锦解释道:“我当然是追着那锦书跑,我娘的锦书,我不该追吗?结果那锦书一直往雾里钻,我能怎么着,我着急啊!”

她突然想到什么,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阿畴:“你这到底怎么想的,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招惹霍二郎,人家不肯,我追着人家跑吧?”

阿畴略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希锦:“!!!”

好气,就好气。

比他误会她还让人气!

她用一种很是无法理解,以及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阿畴:“阿畴,你怎么能这样,你觉得——”

她咬牙道:“我生得这娇艳无双的容貌,但凡我招招手,天下哪个郎君能禁得住?难道我还要追在郎君后面嚷着别跑别跑?你也忒小看了人!”

他太羞辱人了!

阿畴眼底泛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狼狈,他视线无奈地看向别处。

之后,他才用很淡的语气道:“我也没多想,只是梦而已,梦里的事,能做得真吗?”

希锦:“是啊,梦里的事,大傻子才能做真呢,大傻狗才当回事天天想着给自己过不去呢!”

阿畴:“……”

希锦还不解恨:“大傻狗大傻狗大傻狗大傻狗!”

一口气说了好几个!

阿畴额头微抽,便不提这话茬了,道:“罢了,走吧,我们现在得出发了,各路送行的亲朋都在了。”

然而,希锦哪能轻易就这么走。

她今天特意把他引来这里,可就是要豁出去,要好生拿捏他一番。

也是上天助她,让她知道他竟有这般误会,那自然是要乘胜追击,要让他对自己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