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便有些愁眉苦脸:“我若托生到你肚子里,哪里还用考试,你怕是不知道吧,今天我过去找霍二郎,霍二郎有个朋友过来拜访他,那朋友出身大家,乃荫授子弟,人家就直接过去考场考试,根本不必像我们这般辛苦!”

他摇头,啧啧啧:“我若有福气,也生在那样的门第就好了!”

希锦:“四哥,你如今不必像霍二郎一般为住处烦恼,在这里吃喝全包,好日子舒坦着呢,你竟还不知足?”

四郎一听,便腆着脸笑:“好妹妹,我只是想想,想想罢了。”

希锦:“对了,你有时间的时候,也过去请请霍二郎,咱们都是乡亲,又是自小认识的,如今出门在外,总该多照应下,他若不嫌弃,哪一日他有功夫时候过来,让底下人给他备个席,你出面招待招待,也算是我们尽了心。”

四郎听着自然愿意,这府中膳食一律白吃,他如今去请霍二郎,等於借着王府的花来献佛,何乐不为呢!

这么聊着,希锦也就顺口问起,问起那端明殿学士并尚书陈大人,宁四郎却是知道这个人的,听说是在朝中很有些威望,也和那韩相关系要好。

四郎道:“但具体怎么着,咱们也不好说,咱们还接触不到人家,就是往日认识的那些皇城子弟,也不知道这些了,只不过总归是挺大一个官,妹妹,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希锦:“只是打听打听,如今来了皇城,阿畴平日接触的那些,总归想知道,这样心里也有底,问他,他有时候也不说的。”

四郎便懂了,道:“殿下那性子,我也知道,好歹也算是一个学堂里读过书,这哪能不知道,就像我娘说的,他就是蚌壳嘴,要从他嘴里掏出话来,难着呢,你既想知道,回头我多留心,多打听着就是了。”

希锦:“正是这个理。”

这么说着,前院却传来消息,说是阿畴有要紧事,怕是不能回来用晚膳了,让他们先用着,又说回头再请宁四郎赔罪。

希锦叹:“晌午前还闲着呢,突然就忙起来。”

四郎忙道:“身份不同,身份不同,这个不能怪他,朝中许多事也是身不由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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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候,阿畴竟还是不曾回来,传出来消息,说是今天估计就在宫里头了。

希锦见此,也就不管他了,因之前说起招待霍二郎的事,她也吩咐下去,让底下人为宁四郎准备好。

宁四郎在前院招待,她在后院,反正不会见面,内外有别,她倒是也问心无愧。

一时又料理了一些杂事,并把昨日采买的那些都归纳过了,这才消停下来,准备歇口气。

她随意地吃了茶,又用了些从食。

这王府的厨子可真好,各样从食都做得地道,而且这燕京城是繁华之地,想吃什么了,随意吩咐一声,外面就有外送可以直接给送到家,送到家后都是热乎的呢。

等吃过从食,她又陪着芒儿读那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