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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四郎未必是多能干的,但是关键时候倒也不至於拉垮,他带着霍二郎拜访了陆简,很快便传来消息了。

说是对於这次阿畴的永州之行,他也已经尽快做好安排,让希锦不用太担心。

宁四郎坐在那里,喝了口水,满脸兴奋:“希锦,这下子你不用担心了吧,人家陆将军说了,说他也一直在打听消息,有什么事肯定关照着,万一有情况,肯定会让人和你说一声,让你不必挂心。”

希锦听着这话,也是稍微安心了。

宁四郎又道:“人家陆将军还说了,若是芒儿在家烦闷,他便派人过来接芒儿过去,之前说好要教芒儿习武的,他可以趁机陪着芒儿操练,强身健体。”

希锦:“哦,那也行。”

她之前只觉得自己芒儿年纪还小,身子骨软,磕到碰到怎么办,对这操练武艺强身健体并不太喜欢,不过现在却觉得,其实早点操练操练也好啊。

无论是当皇太孙,还是当太子的儿子,这竟是个辛苦活儿呢,甚至还有性命之忧,多学一点武艺傍身,关键时候说不得能保命,还是不要心疼孩子了。

而接下来几日,阿畴依然不见回来,好在也没什么坏消息,听陆简传来的消息,说是一切顺利,希锦也就安生一些了。

转眼到了重阳节,秋高气爽,正是登山揽胜时,妇孺老幼都出门了。

因阿畴并不在,希锦也没大心情,不过宫里头还是送了重阳食糕以及各样糕点珍馐,皇城的重阳糕和汝城的略有些不同,这里的重阳糕插了剪彩小旗,掺了石榴、栗子黄、银杏、松子肉之类,比汝城的看着更为繁琐华美。

宫里头赏赐的这重阳糕,更是好大一个,蔚为壮观,倒也给皇太孙府平添几分过节气。

到了晌午,宫里头又专门派了内侍过来,说是宣希锦带着芒儿进宫过节。

希锦见此,少不得梳妆了,穿上了内命妇大服,又给芒儿换上新衣,过去宫中。

乘坐那辇车入了宫门口,下了辇车时,却听芒儿道:“舅翁翁。”

希锦听着,看过去,果然是陆简。

他衣冠肃然整齐,正好骑马过来宫门口,正翻身下马。

内外有别,希锦上次和陆简正经打招呼还是登门拜访那次,之后朝陵见过,这陆简神情不佳,很是不悦地盯着自己,让自己打心眼不痛快。

不过俱往矣。

她现在是皇太孙妃,是储君妃,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大度一些嘛,反正好处都沾了,犯不着和不相干的人置气。

更何况陆简也用心教芒儿武艺,帮扶阿畴。

是以希锦当即过去,轻笑着,略欠身,拜了拜。

她现在是娘娘,完全可以不对这舅父行礼,反而是舅父得拜她。

现在给他行礼一拜,算是很谦逊了。

陆简看了希锦一眼,眉眼间不喜不怒的,正经给希锦还了礼,是臣子拜储君妇的礼。

希锦轻笑了下,越发和颜悦色:“舅父,今日重阳佳节,舅父是进宫赴宴的?”

这话说了仿佛没说,显然是了,不然干嘛不去外面爬山揽胜。

不过陆简还是颔首:“官家有召,说有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