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楼”内的一个厢房。
二人一路之上皆异常沉默,直至秦霜将孔慈送回她的厢
房,正欲转身离开,孔慈却蓦然在其身后幽幽道:
“霜……少爷,我知你……适才对帮主那样说,是为了
…保护孔慈,你……其实……犯不……着……为我……如
此…”
乍闻孔慈此语,秦霜虽未有即时回头,却已顿然止步,
脸上更浮现一个苦涩的笑容,徐徐地道:
“孔慈……,你以为适寸我对师父说的……,是为维护你
而编的假话?原来,连你也是这样认为?”
孔慈一怔,似不大明白秦霜的意思,道:
“那……,难道霜少爷适才所说的……都是……”
未待孔慈说完,秦霜已突然先自道:
“我适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那岂非是说,秦霜已承认喜欢
孔慈?
骤听秦霜向自己但承心事,孔慈似顿感不知所措,一时
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可是如此一来,却令秦霜误会了她的意
思,但见他垂首道:
“孔慈……,我知道此事对你来说,可能……过于突然,
若你真的不想……与我一起,我或可再找借口……向师父解
释,我……实在不想你……受……委屈……”
说来说去,秦霜也只是为孔慈设想,旦在说话之间,他
已缓缓垂首,举步欲去,只因他心里实太明白,一直在孔慈
心中的,可能只有一个人……
一个他永远无法可比的人!
看着秦霜垂首离去的背影,孔慈不知为何,脸上竟像泛
起一丝伶惜,她忽然咬了哎牙,一把便已扑前,将秦霜从后
紧紧拥抱,道:
“霜……少爷,你……不要走!”
秦伤一怔,愣道:
“孔慈……,你……?”
孔慈已泪盈于眶,抱着秦霜之手更紧,更有点哽咽地道:
“霜少……爷,能够嫁……给你,孔慈……又怎……会
……感到……委屈?孔慈……反而怕……自己……配……霜
少爷……不起……”
乍闻孔慈此言,秦霜即时融化了,但见他徐徐回首,一
面为孔慈轻抹面上泪痕,一回温然安慰她道:
“孔慈,能够得你应承……嫁我,我…高兴也……
来不及,你又怎会……配我不起?”
“只是……,我希望你仍记得……自己曾对我所作的
……承诺……今生今世,你绝不会……再对我说慌……”
“我实在……无法想象,若有天你真的再对我说慌,自己
……该如何办?”
秦霜说着,已将孔慈紧紧拥进怀里,孔慈在其强壮的臂
弯内,淬然幽幽地道:
“不……!霜……少爷,你对我之好,孔慈……已是无话
可说,又怎会……再对你说慌?”
“永远……都不会……再对你说慌!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
这个世上人心多变,一旦要变起来亦极快极狠,真的人
永远不变的诺言?
其实,若不是因秦霜太喜欢孔慈,若他能理智一点,站
远一点来看孔慈,也许他便会发觉,孔慈在对他说出每一句
话时,眸子里眼睛内,皆似有一丝无奈之色……
她为何会有无奈之色?
秦霜永远不会明白,那个无道狂天虽已暂时于武林消
失,但在孔慈莫测的脑海内,仍不时浮现一蓦情景,一幕
其头脸被一条腿狠狠踏进地上污泥的情景!
那条腿,属于一个万人之上的人!一个绝对有资格将天
下苍生任意践踏的人!
而无论孔慈如何千般不愿,如何不想伤害任何人,这个
在背后践踏她的人,早已像无道狂天一样,以一个人的生死
操控着她,要她“心”不由己地骗尽所有人,包括眼前的秦
霜,同样还有……风云!
究竟,在破日峰的万丈深渊下,为何始终找不到步惊云
的尸首?
不知道!只知道雄霸在聂风筹人回报天下后,也派人
往破日峰一带寻找步惊云。
而据前赴破日峰的门下回报,在破日峰附近一带的村
民,也曾在村内一间客栈见过一个与步惊云极为相像的人,
静静坐在栈内一个角落,痴痴地看着桌子的彼端,仿佛在
桌子彼赐,正坐着一个对他异常重要的人……
亦有材民见过,在破日峰下曾出现一个身披黑色斗蓬的
冰冷男人,双手拖曳着两条铁链,馒无目的前行,仿佛在寻
找着一个人,口中还不时在沉沉自语:
“我,绝不会忘记你……”
“只要你一日不死,我便会为你……”
“永‧锁‧孤‧心!”
若村民所见的这个人真的是步惊云的话,那本应摔死的
他为何仍能幸存?他既然尚在人间,何以却不回去天下?为
何还拖着两条铁链,漫无目的天涯流浪?
到底,他为何要永锁孤心?又为谁……
风云天哭连载完了!我手上的风云11本书,天哭是最后一本!
看来风云是暂告一个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