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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上博简_诗论_中的_知言_与_不知言_附论_诗论_简所反映的孔子语言观.pdf.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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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7-07-03作者简介:晁福林(1943-)，男，河南杞县人，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坚持前说的学者曾举农事四诗中有鼓锺送屍！事，不当为公卿大夫所有。按，?礼记#祭义?谓送屍事，谓乐以迎来，哀以送往！，孔疏云孝子之心，虽春有乐及锺鼓送屍，孝子之心，祭末犹哀也！。此孝子系指一般贵族，非必谓周王。?仪礼#士虞礼?载送屍！事，亦指贵族而言。要之，学者所论锺鼓送屍！的仪节，周王祭礼或者有之，但并不意味着卿大夫必不用此仪节。此正如锺鼓奏乐之事，周天子有之，一般贵族虽无周王之等级规格，但用锺鼓奏乐则是相同的。?2007年第5期总第200期 齐鲁学刊QILU?JOURNAL No.5GeneralNo.200试析上博简?诗论?中的知言！与不知言！%%%附论?诗论?简所反映的孔子语言观晁福林(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北京100875)??摘?要:上博简?诗论?简中关於知言！与不知言！的相关评析，可以使我们看到孔子对於?诗#大田?与?墙有茨?篇的深刻理解。关於这两首诗的意旨，前人多有不同的解释，得?诗论?的简文不仅可以化解相关歧义，而且能够进一步理解孔子的语言观。关键词:上博简;?诗论?;孔子;语言观中图分类号:B2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022X(2007)05-0005-05??上博简?诗论?第25简谓?大田?之卒章，智(知)言而有豊(礼)！，第28简谓?墙又(有)荠(茨)?慎密而不知言！，孔子对於?小雅#大田?的卒章和?鄘风#墙有茨?篇分别以知言！和不知言！评析。这对於认识孔子的语言观和这两首诗的主旨很有参考意义，专家们的相关研究虽然解决了不少重要问题，但尚有若干有待再探讨之处，今试说之，以求引玉之效焉。一、简文知言而有礼！析义上博简?诗论?第25号简的简文知言而有礼！，是对於?大田?一诗的评析，此诗见於?诗经#小雅?，是?小雅?所载四篇着名的农事诗之一。其中的雨我公田，遂及我私！之句，成为研讨井田制学者最看重的一个证据。全诗共四章。为研讨方便计，现略述各章之意。其首章的内容讲大田庄稼很多，农夫播种忙碌，苗儿长得不错。第二章讲庄稼抽穗，籽粒饱满。多亏田祖之神保佑，螟螣一类害虫都被付之一炬。第三章讲到了抢收抢种季节，天上掉下雨滴，希望它先下到公田，然后再落到私田里(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收获时遗落的谷穗，要照顾寡妇，让她拣去。诗的末章(即简文提到的卒章！)，原文如下:曾孙来止，以其妇子，饁彼南亩，田畯至喜。来方禋祀，以其騂黑，与其黍稷。以享以祀，以介景福。这里的意思是，作为大田的主人，曾孙！带着妻儿到大田送饭犒劳农夫，田畯！见了很欢喜。曾孙来到大田禋祀祭神，祭品除了牺牲，还用黍稷，以此来祈求莫大的幸福。这里需要辨析者是曾孙！的身份问题。汉唐儒者皆指其为周天子，或确指为周成王，此论甚占优势，至当代仍有不少学者信之。
与此说不同的是宋儒朱熹之说，他认为?小雅?的?楚茨?至?大田?四篇农事诗的曾孙！是有田禄而奉祀者！[1](卷十三，P152)。从以其妇子，饁彼南亩！的说法看，实不当为周王的举动。再从上博简?诗论?简文的知言！之语看，虽然亦是褒辞，但用在周王身上，亦觉不妥。要之，两说相较，后说为优?。关於简文和?大田?诗，黄怀信先生曾提出一个5很有见地的看法，他说:其卒章没有&言?可以肯定。所以，也谈不上知言。窃疑?诗论?所谓&卒章?，指今本第三章;&言?当指&雨我公田，遂及我私?二句。因为二句无疑是希望之言。先&公?后&私?，讲得既合时宜，也合礼法，所以说&知言而礼?。据此可知，?诗论?作者所见?大田?篇当缺第四章。?诗序?曰:&?大田?，刺幽王也。言矜寡不能自存焉?，无疑也指第三章言。！[2](P108)此说确实很好。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就是劳作者农夫之言，先公而后私，亦完全吻合井田之礼。孟子说井田制情况，最要紧的是八家皆私百亩，同养公田。公事毕，然后敢治私事！[3](?孟子集注#滕文公上?)。?大田?诗第三章雨我公田，遂及我私！的话无疑是其最好的注脚。然而，惜乎黄先生此说与简文的卒章！说不能契合，除非是认定?大田?诗原本就是三章，其第四章为后加者。可是这只能是一个推论。因此，要解决问题还得从其卒章！(即第四章)的内容分析做起。?给农作者送食田间的饁！於?诗?凡三见，即?小雅?的?甫田?、?大田?及?周颂?的?载芟?，疑即古代馈食礼之一。?尔雅#释诂?饁，馈也！，邢疏谓饁者，以食遗与也，野食曰饁！(?尔雅注疏?卷二，?十三经注疏?下册第2576页，中华书局1980年版)。再者，卒章所言以騂黑！享祀神灵之祭祀，当即其第二章的祭田祖之礼。田祖！所指或谓先啬！之神，或谓神农，或谓周先祖叔均，或谓是田间高大的社树。诗句述采取禋祀！的办法行祭礼，并且进献牺牲和黍稷，皆井井有条，合乎祭礼的仪节。从我们上引?大田?诗的第三章的内容看，其中确实没有言！字，但它和第三章的情况有着相似之处。第三章是把言！寓於语中的，虽然没有明说其言，但雨我公田！之句就是农夫之言！。此是不说言！，而有言的做法。而?大田?诗的卒章，虽不寓言於语，但却是寓言於事的。此章所述三事，皆非言！不可。其一是率妇子送饭田间之事须有言！。妇儿往田间送饭，是和美之事。?诗#载芟?述其事，谓农夫把吃饭的声音弄得很大(有嗿其饁！)，显示出饭香可口，以让其妇高兴(思媚其妇！)。或以为?大田?诗所写是农夫之妇子！，可是细绎诗意，诗明谓曾孙来止，以其妇子！，若强为之分开，未必合适。犒劳之事，若无言！，则直是让农夫食嗟来之食。 观诗意，必不然矣。其二是田畯至喜！。田畯，?礼记#郊特牲?称之为农！，?国语?称之为农正！、农大夫！，?谷梁传?宣公十五年称为吏！，杨疏谓田大夫！。?诗#七月?饁彼南亩，田畯至喜！，郑笺谓见田大夫，又为设酒食焉，言劝其事，又爱其吏也！。总之，古人释田畯！之职，多以为是管理农作的吏员，这是可信的。田畯应当是卿大夫家宰或其下的有司！之类。仲弓为季氏家宰之前，孔子教诲他要老老*！[4](图版P79，释文P268)，?大田?第三章谓彼有遗秉，此有滞穗，伊寡妇之利！，应当是田畯！照顾的结果。?韩诗外传?卷引此语时谓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利害！，也从一个角度说时作为此诗主体的曾孙！，不应当是周天子或诸侯。田畯至喜！之意，虽然歧释颇多，但据?甫田?篇所载田畯至喜，攘其左右，尝其旨否！的诗句，谓却除其左右之从者，而亲尝其饁之旨否，言其上下相亲之甚也！[5](卷十一，P1109)，盖近其真。诗所描述的场面，应当说是欢声笑语不断。其三是诗卒章所写以享以祀！，必有祭神的嘏辞或譸辞，以与神灵交流，正如?中庸?所引孔子语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享祀时不仅进献祭品，而且要用语言向神灵报告和祈求，请神灵赐予景福！。专家指出，曾孙赛祷，其言有当，是&知言?也！[6](P238)，是很正确的说法。总之，?大田?卒章所述三事，皆须用语言来和内容来自淘豆网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