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发!东山岛(2 / 2)

有的没有上半身,只有腰以下的部位,飘来飘去。有的则只有上半身,从腰下便拦腰斩断,在桥上徘徊。

我害怕极了,急忙躺下,用手掐了掐我爸爸,但我爸睡得很死,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又推了推容伯,容伯嗯哼了一声,便醒过来。

“怎么了?郎仔”容伯睡眼惺忪问我。

“伯,有,有东西…”我支支吾吾地说。

容伯一下子明白过来,问我在哪,是什么?

我指了指桥上,但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容伯赶紧把错伯叫醒,又叫醒我爸,

容伯小声说:“你们先别着急质疑郎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怎么办?”

“妈的!”错伯本来就丧子心痛,听别人说可能是邪祟作怪,现在赶了两天的路,好不容易睡得正香,又被吵醒了,自然非常生气。

说完,错伯就操起脚边的草鞋,一把手搂住我,就冲了上去。

走了十几步,就到了桥头上。

近在咫尺,我终於看到了它们的脸——那就是无脸!

脸上没有五官,只有惨白如纸的皮肤,偶尔渗出一两点红色的液体,头发披散在双肩上,手却是枯白的骨头,没有一点肉,反而还有几只蛆虫在骨头上蠕动,恶心至极。

“孩,在哪?”错伯怒发冲冠,让我指给他。

我内心很害怕,想把脸背过去,但是一背过去,但是立即有一张脸浮现在我前面,我吓得哭出声来。

手颤抖地指给错伯,错伯顺着我指的方向,一草鞋拍下去,但是只是拍在桥面上。

“滚!”错伯更是呕吼一声。

其他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来,容伯拿着衣服肆意抽打,也不管有没有东西在那。我爸则和错伯一样,拿着草鞋一阵拍打。

我也不敢再看,任由错伯抱着我东打一下西打一下。

打了十几分锺,打累了,就在桥上躺下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蒙蒙亮,我感觉有人在叫唤,睁眼一看,一个佝偻的老伯正在眼睁睁看着我。

“你们是谁?”他发出了沧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