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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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说:「有人把枪偷去。这人不是贾克琳·杜贝尔弗,但他深知可以把罪名推倭到她身上,可是他却不晓得她会接受吗啡的注射,还有护士整晚陪在身边。还有一件事,早些时候,已经有人在悬崖上推下大石,企图把琳恩·道尔压死,这件事也证实了不是贾克琳·杜贝尔弗所为。那究竟是谁呢?」

白罗说:「如果说谁不会是此人,事情反而比较简单一点。道尔先生、艾乐顿夫人、提姆·艾乐顿先生、梵舒乐小姐和鲍尔斯小姐不在此列,因为他们当时都在我可见的范围之内。」

「嗯,」雷斯说,「剩下来可疑的人物倒还不少。至於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这一点,我希望道尔先生能够提供一些帮助。事实上已发生不少宗意外——就在这时,门开了,贾克琳·社贝尔弗闯了进来。她的脸色苍白,脚步踉跄。

「不是我干的。」她说话的语调显得极度惊煌。「不是我干的。噢,请相信我。人人都会以为是我干的——但我没有——我没有。真是太——太可怕了。我真希望这不是真的。昨晚,我或许会杀死希蒙,当时我可能是疯了;但是我没有把……,」她跌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

白罗拍拍她的肩膀。

「好啦,好啦,镇静点,我们相信你没有杀死道尔夫人。已经证明了──是的,事实已经证明,凶手不会是你。」

贾姬突然坐直了直身子,手里紧握着湿润的手帕。

「那么凶手是谁?」

「这个,」白罗道,「正是我们在寻找的答案。你有办法帮我们解决吗?」

贾克琳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不能想像……不,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她皱紧眉头。「吓,」她最后说「我想不到有任何人会要她死,」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除了我。」

雷斯说:「失陪一下一一我刚想到有点事情有要办。」他匆匆走了出去。

贾克琳·杜贝尔弗低垂着头,坐在那儿,神经质地扭动着手指。

突然间,她大叫起来:「死亡真可怕一一真可怕!

我——我恨想到它。」

白罗说:「不错。更令人不安的是,就在这一刻,有人却在庆幸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不一一不!」贾姬叫道,「你这说法,太可怕了!」

白罗耸耸肩说:「但这是事实。」

贾姬用低沉的声调说:「我一一我要她死──现在,她真的死了——而,更糟的是——她的死法跟我所说的一模一样。」

「是的,小姐,她是因子弹穿过头部而死的。」

她大叫道:「那么,我没有说错,在瀑布酒店的那个晚上,有人在偷听我们谈话!」

「啊!」白罗点点头。「难得你还记得那么清楚。不错,这不可能是个巧合一一道尔夫人竟然像你所说一样被杀死。」

贾姬颤抖起来。

「当晚那个男人一一会是谁?」

白罗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用颇不相同的语气说:「小姐你敢肯定那是个男的?」

贾姬诧异地望着他。

「当然。至少——」

「怎样呢,小姐?」

她皱起眉,半闭着眼睛设法回忆当晚的情景,然后缓缓地说:「我以为那是男人……」

「但现在你却不那么肯定了?」

贾姬缓缓地说:「对,我不敢肯定。我只是当他是个男的──但当时不过是──一个人影──黑影……」

她停了下来,白罗没说什么。於是她补充道:「你认为那是个女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船上没有其他女人会想杀死琳恩啊?」

白罗只是摇晃着脑袋。

门开处,出现了贝斯勒医生。

「白罗先生,请你来跟道尔先生谈一谈,他想见你。」

贾姬跳了起来,抓着贝斯勒医生的臂膀。

「他怎么了?他──他没没事吧?」

「他当然不会没事。」贝斯勒医生责备道,「骨头折断了,你该明白。」

「但他不会死去吧严贾姬喊道。

「呵,谁说他会死?我们会把他送回文明地方,替他照X光和治疗。」

「噢!」少女的双手痉挛地合拢起来,她,再度跌坐在椅上。

白罗跟医生步出甲板,遇到了雷斯,於是一行三人走上.上层甲板,向医生的房间走去。

希蒙·道尔躺在床上,腿的四周围满了坐垫和枕头;脸色难看极了,极度的痛楚蕴藏着无比的震惊。但他的神情却是迷们──孩童般的迷惘。

他模糊地道:「请进来。医生已经告诉我──告诉我──

有关琳恩……我不相信,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明白,这是个很大的打击。」雷斯说。

希蒙结结巴巴地说:「你知道吗?不是贾姬干的。我敢肯定不是贾姬干的!虽然,她的处境很不利,不过真的不是她干的。她一她昨晚是有点失常,神精有点紧张,所以才会袭击我。但她不会──她不会去杀人的……冷血的凶手……」

白罗温和地说:「不必过虑,道尔先生。杀你太太的不是杜贝尔弗小姐。」

希蒙怀疑地望着他。

「是不是已经证实了?」

「不过,既然不是杜贝尔弗小姐,」白罗继续说,「你能够提供一些可疑的人物吗?」

希蒙摇摇头,迷们的神情再度充满脸上。

「简直是疯狂一一不可能。除了贾姬之外,没有人会要她死。」

「回想一下,道尔先生。她有没有仇人?或是跟任何人有什么恩怨?」

希蒙再度摇头,依旧一副茫然的神情。

「这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当然,温特显姆也许不满意她,她多少算是抛弃他而嫁给我,但我不认为像温特显姆这样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会犯下谋杀罪。再说他远在数哩外。

乔治·提德老先生也是一样,为了房子的事他不太满意琳恩──他不喜欢她布置房子的方式;然而他人也远在伦敦。照这样去推想谋杀者一定落空。」

「听着,道尔先生。」白罗热切地说,「登上『卡拿克』号的第一天,你太太的一席诗曾留给我深刻的印象。她当时极度不安──很沮丧。她说──请留意──人人都憎恨她。她说她感到很害怕──没安全感──好像身旁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敌人。」

「她见到贾姬在船上,的确很不安。当时我也是一样。」

希蒙说。

「这是事实,但并不能完全解释她那席话。当她说自己被敌人所包围,固然是有点夸张,但无论如何,她心目中的敌人一定不只一个。」

「这一点,你可能说对了。」希蒙承认道,「我想我可以解释。旅客名单上有一个名字使她感到不安。」

「旅客名单上的一个名字?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