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那么您没有什么讯息可以提供了?」

盖达克有心理准备听到他坚决的否定,但让他吃惊的是对方没这么说。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沉默。他听见亚威克.芬恩在电话另一头重重的呼吸声。

「您还在吗,探长?」

「是的,芬恩先生,我在。」

「我决定告诉您一件也许对您有帮助的事。当您听到它的内容时,您会明白我有理由不说出来,可是最终我认为那么做可能不明智。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我接到一个电话,一个人低声跟我说话,它说──我现在转述:『我看见你……我看见你往酒杯里放了药片……你不知道有个目击者,是吗?暂时到此为止,我很快会告诉你该做什么。』」

盖达克惊叫一声。

「吃惊吧,盖达克先生?我向您保证这种指控完全不成立,我没有往任何人的酒杯里放药片。我敢说任何人都无法证明我做了这件事。这种暗示荒谬极了,但似乎,是不是──齐琳思小姐正在干敲诈勒索的勾当?」

「您认得出她的声音?」

「她说话轻声细语的,无法辨认,但那是艾拉.齐琳思没错。」

「您怎么知道?」

「说话的人在挂断电话之前重重地打了一下喷嚏,我知道齐琳思小姐得了花粉症。」

「那么您──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齐琳思小姐在第一次尝试敲诈的时候找错了人。在我看来,她后来似乎成功了。敲诈是种危险的游戏。」

盖达克极力保持镇定。

「我必须感谢您提供的消息,芬恩先生。按照例行程序,我还得调查一下您今天的行踪。」

「没问题。我的司机将会给您准确的资讯。」

盖达克挂了电话,重覆了一遍芬恩的话。考尼许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要嘛这些话完全排除了他的嫌疑,要嘛──」

「要嘛是华而不实的虚张声势。可能是。他是有胆子做这种事的人。如果艾拉.齐琳思有一丁点显示她的怀疑,那么,这种断腕之举就很可能是刻意的虚张声势。」

「那么他的不在场证明呢?」

「我们碰过一些编造得非常好的不在场证明,」盖达克说,「他付得起钱来买一个。」

※※※

朱塞佩回到戈辛顿庄的时候已过午夜。他是从马奇班罕坐计程车回来的,因为最后一班到圣玛莉米德的支线火车已经开走了。

他心情很好。他在大门口付了车钱,从灌木丛中抄小路走进来。他用钥匙打开了后门。整座房子漆黑一片,安静无声。朱塞佩关上并闩住了门。当他转身走上楼梯,通往他那有床和浴室的舒适套房时,他感到一阵风吹过。某扇窗子开了,也许。他决定不予理会。他微笑着上了楼梯并把钥匙插进匙孔内。他的套房总是上锁的。当他旋转钥匙把门推开的时候,他感觉到一个坚硬的圆环抵住了他的背。一个声音说:

「举起手来,别喊。」

朱塞佩立刻举起了手。他没有冒险,事实上也没有什么险可冒。

扳机扣动了,一下,两下。

朱塞佩向前倒下……

※※※

碧安卡在床上抬起头,坐了起来。

那是枪声吗?她几乎肯定她听见了一声枪响……她等了一会儿。然后她断定她听错了,於是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