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起来还是很生气。」

「我听起来很遥远，因为我就是如此。因为我虽然很高兴你过来，但我一整天都在筑一道高高的老墙来隔绝你和我。我要留在我自己这边。」

「我想我能了解。」

「我不是要做人身攻击。」

我们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我期待什么。

「息瓦结束了吗？」

「我猜是吧，还有明天早上。」

「接下来呢？」

我摇摇头。「我也不是很确定。」

「反正也没有法律禁止你花点时间想清楚。」

「我想是没有。」

「婴儿慢步。」她勉强地笑着说。「抱歉，这个字用得不太好。」

「没关系。」

「嗯，」潘妮说。「尴尬的场面又出现了，你知道我不做这种事的。所以我要给你一个拥抱……」她往前一步抱住我，她在我怀里感觉很温暖却轻飘飘的，她的发丝碰到我的手指时，我感到深深的懊悔。「现在你该走了。」

「再见了，潘妮，希望能再见到你。」

她勉强挤出一半的笑容，但不知为何感觉很真。「保重了，贾德．福克斯曼。」

※※※

★晚上九点三十五分

我走向车子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贾德。」

我转过身去，她马上投入我怀抱，飞奔过来的冲击力道撞得我吐出一口大气。她的腿圈住我，我就这样抱着她，她放开我，泪光闪闪地对着我笑。「我的墙一直砌不好。」她说。

「你确实不太会砌墙。」

「我希望你知道，我还是守着我们的约定。」

「哦？」

「嗯。我们还有五年可以追寻更好的人生，到时候若没有，就是你和我了，宝贝。」

我点头。「你和我。」

「可以吗？」

「可以。」

然后，因为我们就像在电影里一样，有街灯在上面照着我们，也因为在那个时刻我对她实在充满爱意，所以我把她拉入怀里吻了她，当她张开嘴时，我可以在她的舌头上嚐到牙膏的味道。

「薄荷清香口味的。」我说。

她的笑声清脆响亮，就像小型的钟声，那种会让一个男人觉得更完整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