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噗噗”两声!这条小身影竞以一种未见过的点穴手法,闪电

点了四夜王夜身上一个意想不到的部位,两姊妹当场动弹不得,目

露极端咋舌之色!

因为点了她俩穴道的,竟然是──小南!

而小南所使的点穴手法,正是当年聂风用以制时其父聂人工

的一一

兽穴法!

其实,小南能够制住四夜姊妹,一来是因二人过行轻敌,二来,

亦因为他所学的,本来便是两套极为巧妙的步法与点穴功夫,放纵

然他气力不大,还是凭运气出奇制胜!

眼见两支妖精被制,小猫方才惊稍定,拍掌叫好:

“大哥好威风啊!我也要求聂大哥教我习武,我决定以后也不

再当什么淑女了,我要当侠女!”

四夜五夜满脸满身积渍,兼且这次老猫烧须,早已怒火难当,

四夜已发狂吆喝:

“小鬼快放了我们!否则老娘一定把你拆骨煎皮!”

小南虽已出奇制胜,这次却从四夜五夜身上学乖了,井没有轻

敌、道:

“我才不会像你们那样笨!横竖我放不放你们,你们也会把我

拆骨煎皮,倒不如我们如今先去找师父与姐姐回来,才再放你们

吧!”

小猫也道:

“是呀!我们还是快去找哥哥姐姐吧!”

两兄妹正自兴高采烈之际,霍地,赫觉身后有一股令人感到极

不畅快的感觉袭来,那是一股很可怕的感觉,逼得二人有点透不过

气,接着,还有一个声音徐徐响起:

“好得很!我也很想把聂风与梦儿找回来,你俩何不与我一道

同行?”

这个声音极具咸仪,是一个低沉而沙哑的老妇声音,小南兄妹

闻声随即脸色一变。

他们认得这个声音!虽然他们从没见过这个声音的主人:然

而他兄妹俩已听过这声音无数次,那是躲在房中、永不见人的──

姥姥!

天!

真是的姥姥!

想不到……

姥姥竟然比梦所预料的更快苏醒过来!

那……

想不到!这个心地,竟是出奇的寒冷。

聂风与梦一直沿着那条铁柱下跃,愈跃愈下,愈下便愈寒冷,

直至跃下二十丈的,简直已至奇寒彻骨的地步,聂风心忖:

“什么?无双城下居然会有如斯冰寒之地?到底那双骤一个

怎样的地方?”

正在思忖之间,梦却忽然轻呼:

“聂大哥,快要到了,当心!”

话未说完,聂风只见自己足下五丈之处,地面己然在望,惟是

瞧真一点,足下的居然是──

一征平滑如镜的冰面!

目的地已然在望,无论是地面抑或冰面,聂风还是照履如夷,

当下把真气汇于双腿,足尖轻点,便已稳然落在冰面之上,轻功之

高,竟是着地无声。

而梦似乎亦毫不让聂风专美,从二十多丈高的地方跃下来,

她,同样也是着地无声。见这里原来是一个相当大的冰窖。

第二眼,他便发觉在这个冰窖中央,亦竖立着这根连绵不绝的

铁柱,然而这次铁柱的下端已整根没进厚厚的冰雪之下,再无任何

向下的通路。

而第三眼,他的目光终于扫向冰窖其中一面堆满冰雪的墙壁,

因为在这堵墙壁之上、有一些东西非常吸引聂风的神线,那就是一

个约为丈高的洞口!

而在洞口之上,还刻着一些更令人瞩目的东西──

四行小字及六个大字!

这四行小字,原来是一句异常缠绵的话:

“情海无舟,

倾灭无常。

七世情深

世代相随。”

而那六个大字,却最令聂风吃惊,因为那六个字是──

“无双夫人之墓!”

“无双夫人””聂内愣愣的回望梦,问:

“无双夫人是谁?听其称号,似和无双城有极深渊源……”

梦答:

“她当然和无双城有极深渊源了,若不是因为她,便不会有今

日的无双城!”

“她,亦是把‘情倾七世”,自‘倾城之恋’衍生出来的人!”

说到这里,梦的眸子蓦然又泛起一片钦敬之色,那种钦敬,并

不像是装出来的。

聂风问:

“既然无双城因这位‘无双夫人’而起,那,她定是无双城的始

祖了?”

梦道:

“可以这样说,亦不能这样说,无双城建派于百余年前,然而,

无双夫人已是千多年前的人。”

“什么?千多年前的人,她…到底是谁?”

梦看着聂,我,一字一字的吐出一个令聂风极度震惊的答案:

“她,与一个不平凡的男人有一段不平凡的关系,无双夫人,其

实便是千多年前,开圣关公的──”

“元!配!夫!人!”

万料不到,武圣关公的元配夫人,居然会葬在无双城下,她与

他,和无双城真的有微妙关系?

她,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红颜?为何梦一提起她,会露出钦敬之色?

这个疑问,并没在聂风脑海存在多久,因为当梦与他一起步进

冰窖内那个洞口时,他随即便看见了她……

也看见了她那张足可倾国倾城的──

脸!

触目所见,洞内和冰窖一样,遍地也是白皑皑的冰雪,惟在雪

地之上,竟矗立着四道完全透明的水晶屏风,像是四堵墙壁,砌成

一个细小的房子,聂风但见在这个细小的房子中居然躺着一个女

人,一个令他非常惊艳的女人!

这个便是…无双夫人?

聂风当然非要吃惊不可了,因为他做梦也没想过,无双夫人会

是……她?

眼前无双夫人的遗体,可能因为经年累月皆处于这个深入地

底七十多丈的冰窖关系,依然完整无缺,栩栩如生,她的一张脸容,

更是艳丽无双,可以说,她是聂风有生以来所见过的妇岭之中──

第四个最美丽的女人:

第一个聂风认为最美丽的女人,是他的娘亲“颜盈”虽然她令

他彻底领悟一个道理;“有时候,最美丽的东西,可能是最无情的东

西”,但每个人都有权去选择自己爱走的路,他从没有怨她。

第二个,是步惊云的前身”阿铁”的心中所爱──”雪缘姑娘”,

她的美,更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她已随着步惊云的再生而湮役……

第三个,聂风不期然回望正站于他身旁的……

他看着她脸上的红痕,不知为何,在他眼中,在她身上,遗憾竟

亦能化为一种动人的美……

第上个,固然便是眼前的无双夫人了,无双夫人令聂风吃惊,

除了因为她罕见的美貌,还因为她的脸──

完全与关圣庙内,那个与关圣背部紧密相连的美女塑像……

一模一样!

事情有端倪似乎愈来愈明显了,聂风连随问道:

“无双夫人,岂不是关圣神像后的美女塑?我明白了,那个美

女塑像,定是你和姥姥雕在神像之后,希望她也能像关公一样,受

千人拜,万人跪?”

梦瞟了瞟聂风,目光似在赞赏他慧黠,答:

“不错!为了无双夫人,姥姥不惜终日挂蚌人皮面具,遮掩她

那张皮包着骨的脸,在关圣庙内充当庙祝,守护着她的肖像,想不

到却被你于无意中发现,无双夫人的塑像,才逼不得已炸毁……”

聂风道:

“那未,杀天下会十名控子的神秘高手双是谁?”

梦歉疚的答:

“是……姥姥,但…请聂大哥别要深怪姥姥,她…有苦衷。”

“苦衷?”

“嗯!因为我们的宿命,便皇要守护无双城,绝不容它倾于任

何人的手上,所以,姥姥为了阻吓你师雄霸,才会出此……下策

……”

看见梦如期内疚,聂风只是默然,一时之间更不知对她说些什

么,隔了半晌,为了避免尴尬,他故意岔开话题道:

“梦姑娘,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你们要长留在此守护无双城?

你们与无双城,或无双夫人有紧密渊源?”

梦又是苦涩一笑,道:

“聂大哥,你苦想知道我们与无双城的关系,不细读无双夫人

手中的遗书?那卷她亲手所写的遗书,不但能使你知道一切事情

始未,更写下了倾城之恋的秘密……”

倾城之恋?

聂风随即朝无双夫人遗体一瞥,果然!聂风一直没有注意,原

来她手中正紧握着卷东西,一卷无数霸者枭雄极想一看的东西!

因为在这卷遗书之上,赫然写上了四个枭雄霸者梦寐以求的

字一一

倾!城!之!恋!

倾城之恋!

这个流传了至少千年的谜,终于要揭开了!

聂风从无双夫人手中取过那卷遗书,不知何故,他的掌心在不

住冒汗,若与前往西湖寻找盂钵的那次任务相比,这一次,他无疑

紧张多了……

只因那次所寻的盂钵,与他并无设身关系,然而今次,姥姥一

而再地认为,他极可能会是倾城之恋等了千年的人,那未,他亦与

倾城之恋有极为紧密的关系了?

他很想知道,自己为何可能是倾城之恋所等的人。

还有那根至少长逾七十多丈的铁柱,它真正的尽头在哪?它

有何特殊作用?

还有,

梦的身世……

一想及梦那神秘莫测的身世,聂风更不犹豫,缓缓的把手中的

遗书摊开,这么重要的一卷遗书,他准备一字一字、小心奕奕的看

一切都即将揭盅了!

然而,正当聂风把这卷遗书摊开杀那,他的脸色陡地大变!

不可能!

不可能!

这卷遗书,怎么会是……

这样的?

怎么会是这样的?

就在聂风极度震惊,正要回首相问梦的杀那……

更惊人的事发生了!

他简直不忍相信眼前所见……

梦,她……她竟然在……

!!!

正当“倾城之恋”这式绝世奇招的秘密将要再度面世杀那,地

面上的无双城,赫然发生了一件令所有城民极度震惊的事。

己是夜幕低垂,不少无双城的城民已赶回家乐叙天伦去,至少

有七成的无双城民正在途上,有些城民犹结伴同行,边说边笑,依

然不知已一一

大祸临头!

翟地……

不知从无双城外的何处何方,竟然传来了连串震耳欲聋的“隆

隆”雷声!

这可奇怪了!皮时正天朗气清,万里无云,何来惊雷乍响?

听真一点,啊……

这不是雷声!这是烟花暴放的──

爆炸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无双城三里外的漆黑夜空,居然爆发了无

数美丽而灿烂的烟花,天上的星朋亦顿时给烟花比了下去,黯然失

色!

烟花,本来是繁荣和吉庆的象征,虽然烟花过后,世人在茫茫长夜,

始终还是会感到落寞……

可是,此刻无双城内的所有夸城民,瞥见天上的烟花,却一点

不也不感到兴高采烈,相反,所有人的目光均泛起一阵莫名其妙

的恐怖!

只因为,此际在天上暴放的烟花,并没有砌成令人叹为观止的

美丽图案,相反,更砌成一幕令人触目惊心的奇景!

赫见夜空上的所有烟花,竟然砌成两个非常巨大的字──

攻城!

什么?攻城?

原来,步惊云已认领雄霸给一万雄师,

掩至无双城三里之外?

难道,倾城之恋的秘密将要面世之日。

正是霸者独狐一方败亡的死忌?

更是无双城──

城?

倾?

之?

时?

“卜卜卜卜”!

一阵阵龟壳与铜钱的碰击声,接连不绝地在那个不知名的悬

崖上回荡;这些,可会是占卜之声?

荒山孤崖,本来罕有人迹,如今却为何有人在此占算?是否因

为,这个崖已是此带方圆十里最高之地,也是最接近“天”的地方?

所以在这里所卜的占算,也最准确?灵验?

究竟谁有如此闲暇:挖空心思在此占算?谁要求自己的占算

绝对准确?

原来是他!

那个曾于五年前,在乐山忠告聂风、步惊云、断浪的“他!”

他还是那么肥肿难分,还是像一尊无法救人救己的“泥菩萨”,

只是从他脸上那些愈来愈多、愈来愈肿的毒疮看来,这五年的岁

月,他实在非常落拓,早已被折磨得不似人形!

他犹在拼命的摇着那个比他的命还要硬的龟壳,一面却在自

言自语;他看来已占算了一段长时间,惟仍算不出所以然来,他到

底在算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他的占算终于有了结果!

突听龟壳内发出“挣”的一声刺耳尖响,当中的铜钱随即撒了

一地,严如撤下了一地殒落的流星……

是的!是流星!

他拼命的摇动龟壳,正是为了两个或许会成为人间流星的人

而占算。在过去五年,他曾为他俩卜了万课以上,但每次铜钱下地

时所呈示的卦象,奇迹地,赫然悉数──

一模一样!

一万次都有相同的答案,怎会如斯巧合?难道这就是天意?

不!他不相信!纵然他精于术数,参透天机,他也不愿相信那

便是天意!

他但愿那两人的命运会有所改变!他但愿冥冥中的安排真的

可被人力所拯!

可惜,尽管卜了万课,仍没有一次的结果是不同的,就像──

如今在地上的铜钱所呈示的卦象。

依旧如前一模一样!

他俩的宿命,已是牢不可改!

铁案如山!

“多么……可惜……”

于昏黯的月色下,肥肿难分的他乍见地上那数个铜钱,不由自

言自语,既然嗟叹:

“他们…是两个极为难得的人,却背负那样令人惋借的命运,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他们?为何苍天总爱将凡人

作弄?为何偏偏──”

“天?意?如?刀?”

为何偏偏天意如刀?这条无奈的问题,在过去的历史上,已

不知有多少含冤不白、壮志未酬的才子豪侠,翘首的向天问过无数

次,却依然没有满意答案!

既叹无尽,问天无语,猝地──

他脸色又是一变,似有所觉,又似心血来潮,怆惶合指一算,一

张变了色的脸顿呈苍白,苍白,仿佛,他又发现了一桩极为可怕的

天意一样……

“什么?他俩的…其中之一,即将逐渐知道……”

“自身的…命运?”

“天!何苦还要让他知道自身的命运?”

“他既然已活在命运的摆布下,早已插翅难飞,何不大方一些,

让他对自己的命运……”

“永远不知?!”